秦舒听到這里,早已是挺直了背脊,眼神也由柔和再一次轉為深沉,卻依然不動聲色地問到,「那這最後一種呢?」
某姑娘低低地咳了一聲繼續道,「其實在學英文和日文之前,我就已經接觸過阿拉伯語,放在最後並不是因為不懂,而是因為那些文件都只是一些普通的書信,跟其他三種語言的文件並不屬于同一類型。」
秦舒怎麼都不會想到,蕭清顏之所以熱愛語言完全是受了她母親的影響,因為她母親就是個翻譯,她年幼啟蒙的時候正踫上她母親在攻讀阿拉伯語系,所以這一門語言是比英文和日文更要熟悉和親切的伙伴。
而蕭清顏的熱愛語言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的熱愛並不局限于哪一種特定的語言,而是熱愛隸屬于語言之中的所有。
如果說前面三種是秦舒有意考考自己,那麼後面一種就完全是為難了,一般人並不會選擇去學習阿拉伯語,畢竟用的機會實在太少,除非有這方面的必要接觸,才能偶爾用到。
離蕭清顏說完的時間已經有幾分鐘,秦舒靜默良久,終于還是困難地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是我無意中把其他文件混了進去,我會跟趙總說入門考核你已經通過。」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某姑娘終于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微微點了點頭,「多謝秦部,我就不打擾你了。」
「你去吧。」擺了擺手,示意蕭清顏可以出去之後,秦舒便不再抬頭看她,只盯著桌上的A4紙,似乎想要在這一沓文件上看出什麼東西來,卻依舊只是徒勞,直到良久之後才低低嘆了一口氣,「盡力就好。」
再說蕭清顏這廂,通過了翻譯科的考驗之後心情豁然開朗,就連進某人辦公室之前要敲門都給忘了,就這麼直直地闖了進去。
糟糕,這一排黑西裝聚在這里是怎麼回事。某姑娘飛快地在心底素描了一番現今的場面,又飛快地丟出一句你們繼續後,便又直直地關上了門,然後三步並作兩步朝秘書室走去。
身後,是一眾高管驚詫和驚懼交雜的臉和某人看不出喜怒的神情。
可她的這一無心舉動到底是拯救了這一排人,原本陰著臉的某boss只接下去說了幾句便放人出去,時間快得讓早已做好長期抗戰心理準備的人都暗暗咋舌。
可就算這樣,也沒人敢疑惑這是怎麼回事,能少冒點冷汗已經是法外開恩,再不快點落跑那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打發了辦公室里的人之後,某少爺在手機上撥了一個鍵,隨即丟出了兩個字︰「進來!」
態度自然得仿佛蕭清顏就是他肚子里的那只蛔蟲,任何解釋都無須就知道他想做什麼或者說他想讓她干什麼。
可剛剛犯了錯誤的某姑娘這會兒哪有時間想這些,滿腦子都是剛才自己一眼看過去那一對青白相間的臉色,這下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