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顏不敢繼續想下去,這要是看了,自己還不得鼻血大噴,然後貧血麼?
哼,妖怪,吃我一棒!
某姑娘學著西游記里的某只猴子說了一句話之後才多雲轉晴,心底的不痛快也漸漸地散在氤氳的水氣里。
可是到底哪個魂淡說過樂極生悲這句話的!看著自己一身光溜溜的皮膚,又看著早就被自己丟進洗衣機里的衣服,蕭清顏第一次覺得自己去買彩票一定會拔得頭籌。
掙扎再三,蕭清顏終于把盥洗室的玻璃門拉開了一條縫,紅著臉朝外面瞄了瞄,屋內似乎沒人?
可就算是確定外面沒人她也不敢貿然跑出去,因為房門半掩並未全關上,萬一正好被撞見,那自己這輩子的名譽可就毀了。
暗自苦惱的姑娘壓根就沒想到,兩個人都同眠好幾次了,在別人眼里還能有名譽嘛?
可蕭清顏卻只沉浸在自己的糾結里,到底是趁他不在房間跑出去拿衣服呢,還是讓他給自己拿衣服?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她的猶豫中過去了,半開的房門再一次被打開,隨後就是一身睡袍的某少爺走了進來。
發現房內沒人的時候趙梓流有些驚訝,按照以往的速度早就該洗好了,怎麼今天這麼慢?
想到之前某姑娘的不對勁,趙梓流心底一沉,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盥洗室前,伸手拍了拍門,「清清,洗好了嗎?」
某姑娘這回真是從頭紅到腳,門縫還開著,雖說外面的人不會注意這麼微小的細節,但她總有一種被窺視的錯覺。
「內什麼,你幫我拿件衣服。」趙梓流拍完門之後,里面就傳來低低的聲音,听完內容之後,某人的嘴角就從下拉改成了上揚,抽了幾下之後才恢復了正常。
返身從衣櫃里找了件自己的睡袍給她,趙梓流這才放心地出了房門,走前還不忘叮囑,「換好後出來吃東西。」
睡袍是換了,夜宵也吃了,可是蕭清顏從頭到尾都紅著臉不說話,別說臉蛋了,就連脖子都是紅的,遠看就像一只煮熟的蝦一樣可口動人。
趙梓流抑制住心底的笑意,靠在椅背上看著面前的人兒一口一口地喝著粥,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爺爺,也在一瞬間明白了爺爺為什麼能在這麼多的權勢面前退隱,因為只有遠離了**的糾紛才能感受生活的淳樸。
就像現在,僅僅只是看著她喝粥,趙梓流都覺得人生無比的圓滿,更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漸漸從心底經血液流到四肢百骸,或許,那個名詞就是自己向來不了解的幸福。
蕭清顏可不知道對面的人心里的想法,想到傍晚的事還有剛才的噩夢,再一口一口地喝著似乎能安心凝神的熱粥,突然覺得人世無常,上一刻還是人質的自己,下一刻就已經回到了熟悉的懷抱。
這麼短暫而又無奈的人生,如果因為自己心底的不確定或者不安而更加殘缺的話,似乎有點太對不起流逝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