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趙梓流看著對面死死盯著自己茶杯的姑娘,有些哭笑不得地問到,這下棋是她提出的,自己提議別的她又否決了,這會倒是不開心起來。
「沒。」蕭清顏悶悶地回答,倒不是真的因為輸棋才郁悶,而是覺得這男人簡直就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就連運氣都好的讓人除了羨慕嫉妒恨就是暗地錘心肝。
「還說不生氣,這嘴巴都能掛油瓶了。」趙梓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椅子搬到某姑娘身邊坐下,一個伸手就把蕭清顏摟進了自己懷里。
「真的沒有!」雖然依舊有些別扭,可是某姑娘卻沒有掙扎,就這麼乖乖地躺在某人的懷里靜靜地低著頭。
「晚上想吃什麼,我叫人去準備。」趙梓流放軟了聲音,又放低了姿態,某姑娘就算是有心不理他也拉不下臉。
一場小風波就這麼被某人的溫柔給化解了,看著他走向主屋的背影,蕭清顏生平第一次產生了關于兩個人關系的困惑。
從陌生人升級到朋友再到現在,好像都是自己在跟著他走,他溫柔的時候,自己就開心。他消失或者發怒的時候,自己就難過。
這麼鮮明的情緒差,就算是否認都不行,蕭清顏斂了之前的低落表情,陷入了深思,眼眸里的情緒是從未有過的沉靜,如果趙梓流看見這一幕,一定會無比詫異。
興許是白天玩的有些瘋,吃過晚飯後蕭清顏早早地就上了樓,連原本說好的要去找林綺語的事都拋在了腦後。
「今天累了?」趙梓流靠在門邊看著蕭清顏坐在床頭擦著淋浴時被打濕的發絲。
「嗯。」某姑娘的回答相當簡練,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趙梓流顯然不放心,徑直走進了臥室坐到她身邊,好看的眉不再像往常一樣舒展,而是略微擰了個弧度出來,「身體不舒服?」
蕭清顏依舊無聲地點了點頭,有些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不過這也怪她自己,明知道自己例假的時候不能憂思,偏偏還自己找不痛快。
結果白天又是瘋玩又是心里堵著,傍晚開始就覺得小月復陣陣地脹痛,那時候她就察覺出自己的狀態不對勁,所以才想早一點休息,避免負面情緒影響到無辜人士,比如身邊這位。
可是某姑娘沒想到,這會兒她越不說話,某少爺就越擔心,伸手模了模她的雙手之後,趙梓流當即嚇了一跳,剛剛洗過澡的人怎麼會溫度這麼低,要不是知道淋浴間里有熱水,他一定會以為剛才她洗的是冷水浴。
「怎麼了?」看趙梓流握著自己的左手不放開,蕭清顏疑惑地抬頭問到,他這樣,自己怎麼擦頭發,怎麼進被窩。
趙梓流依舊不語,只俯身去握了一下某姑娘的赤足,然後眉頭更是皺的厲害,「怎麼會這麼冷?」
蕭清顏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這個,不由地好笑地說到,「例假來的時候,身體總會寒一些,等過去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