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家都沒有發現同宿舍姑娘的困境,也正是因為小藍的性格所致。
話到這里,蕭清顏驀然深呼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缺錢,想來小藍也不會做出這種事,雖然心底依然有不痛快的地方,但至少這個理由可以可以接受。
「說真的,我這個舍友也很失敗,連她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說一起住了三年估計都沒人相信。」某姑娘自嘲地彎了彎嘴角,或許是因為自己從未感受過窮到極點的生活,所以以前很難明白那些為了錢喪失人性的事情。
而今,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蕭清顏這三個字竟然成了苦主,反而覺得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她家在甘肅的山里,家里並不給她學費和生活費,大學三年,她從來沒有回去過。」或許是為了安慰某姑娘,趙梓流把秦藍家里的概況略微打听了一番,得到的結果果然如他所料。
「竟然是這樣!」蕭清顏之前尚存的一絲抑郁在听到這些的時候早已煙消雲散,在生存面前,任何事物都只能低頭承讓。
「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沒有我想象的難以接受,說起來都是王少岸的錯,小藍是無辜的。」想到趙梓流的手段,某姑娘暗暗地叫了聲不好,小藍的家里本就不夠寬裕,如果再出了什麼事,怕是這一家的希望都沒有了。
「就知道你會心軟。」從說出這一切的時候,某少爺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局,所以並未表現出任何反駁的意思,剛開始的確想要狠狠地懲罰那個犯錯的女子,可是一想到自家的貓咪會因此而難過,趙梓流便仔細地調查了一番前因後果。
確定了這個叫秦藍的女子對清清並無惡意之後,他立刻派趙時寒去調查了委托書的始末,發現王少岸一開始就隱瞞了調查的真實意圖,因為委托書上赫然寫著——此調查僅用于家中長輩了解孩子的日常生活。
所以這個跟自家姑娘相處了三年的女子才會毫不設防地把王少岸想要的信息都告訴了他,卻引發了後面這一場始料未及的軒然大波。
「我和小藍畢竟相處了三年,雖然平時沒有親密到共吃一盒飯,可是她也幫了我很多忙嘛。」想到以前心無旁騖的日子,某姑娘便覺得惋惜,雖然不責怪,卻不代表沒有陰影,以後怕是再難又當初的歲月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用餐時間已經過了。」趙梓流不願意把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上,挑了一個萬無一失的名詞吸引了某姑娘的主意。
果然,一說到吃東西,原本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姑娘頓時就來了精神,三秒鐘就完成了起床大業,「還是你最了解我,說了這麼久的話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某少爺挑眉,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某姑娘的側面,模了模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餓不餓不知道,不過貼肯定是貼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