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姑娘尤不自知,正是因為自己剛才一直仔細地听著他說話,眼神又停在他身上——才會導致某少爺的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暴躁。
趙時寒剛開始還不明白自家少爺的轉變,直到發現了某個致命的關鍵,立刻就驚出了一身冷汗,恨不能插翅飛出整棟大樓。
蕭大小姐啊,我平時跟您老人家無冤無仇的,您怎麼能這麼陷害我呢!
心底默默痛哭流涕的趙特助在最短的時間內接受了自家少爺的旨意之後,下一個動作就是消失在兩個人眼前。
再耽誤下去,他就算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估計也是非洲哪個部落里面的烈日了。
「趙特助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某姑娘疑惑了半天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趙梓流挑了挑眉,也就是這個姑娘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的情緒,罷了罷了,栽在她手里,注定了前路坎坷。
Itfeelslikenobodyeverknewmeuntilyouknew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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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曲調打斷了正欲說話的某人,蕭清顏已經低頭在自己的包里尋找正引吭高歌的手機。
羅老師?最近某導師似乎找自己找得有點勤快嘛,某姑娘看見名字的下一刻就按下了接听鍵,「羅老師?」
「什麼您是說通過了?」某姑娘平靜的面容在听到對面傳來的聲音之後變成了驚詫,短短的一天都不到校方就改變了主意——這似乎有點草率。
不過這種話,在心底月復語一番可以,說出口卻是大大的禁忌,蕭清顏收去心思道了謝,然後才掛斷電話。
抬眼的一剎那,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趙梓流的原因?
「怎麼了?」其實听到她說通過的那一刻,趙梓流就已經猜到了這通電話的來意,想必是通知她獎學金的事,不過為了避嫌,他並沒有道破天機。
看他的模樣,似乎是一無所知,又像是一切盡在掌握,蕭清顏模不準這件事跟他到底有沒有關系。
「剛才我們導師說——獎學金申請又通過了,說什麼之前是誤傳消息。」某姑娘邊說邊盯著某少爺的表情,想從他的神態里看出些什麼。
可是混跡商場的男人如果這麼輕易就能被看透,那還能當得起趙家大少這四個字麼。
若是他有心掩飾,十個蕭清顏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那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某少爺言笑晏晏,不夸張也不緊張,完美的表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老奸巨猾!
某姑娘恨聲嘟噥了一句,決定不再勞動自己的大腦,跟他說話還是直白點好,反正自己這只就快進化成家貓的品種永遠都不過某只笑面虎。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找學校領導說了什麼?」蕭清顏故意惡狠狠地逼問,大有古代惡少逼迫良家婦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