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做?」低頭想了好一會,蕭清顏似乎有些明白趙梓流剛才對某特助說的話,又似乎沒有完全理解之所以要這麼做的原因。
趙梓流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知道她心底必然是有了計較,頗有興趣地回到,「我打算先听听清清有什麼想法。」
「我要是沒猜中你的心思怎麼辦?」某姑娘事先把退路給謀劃好,就怕沒答對惹人笑話。
「你的表情早已說明了一切,乖,說說你的看法。」某少爺嘆息般的話語讓原本還在猶豫的姑娘瞬間沒了其他理由,哪怕明知道眼前是陷阱,也只能閉著眼楮往里跳。
「我猜你是打算先用心理戰術,放出那個消息,自然無法讓王大小姐和王夫人反目成仇,可是因為她們倆早有隔閡,所以必然會互相猜測。」
蕭清顏頓了頓,在看見某人滿意的神色後才繼續說著自己的理解。
「王文玉會猜這一切是不是王夫人搞的鬼,目的是讓王喬松懷疑自己。而王夫人則會擔心兒子的失蹤跟王文玉有關系——這就把之前的那些因擴大了。」
趙梓流的眼神漸漸地從慵懶閑散轉為饒有興致,見某姑娘停下,不由地用眼神催促她繼續。
蕭清顏並不理會,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一口氣喝完之後才繼續開口。
「有了天長日久的間隙,又有了神乎其神的懷疑,兩個女人之間就只差那麼一點導火索了。興許是王夫人失手打碎了大小姐最愛的物拾,興許是大小姐不小心侮辱了王夫人的親人,又或許是王家三少一星半點的失蹤內幕。」
侃侃而談的蕭清顏身上,有一種不同于以往的光彩,熠熠奪目,燦然生輝。
窗外日光正濃,給沙發上的姑娘鍍了一層細細的金邊,這一刻,趙梓流怦然心動。
「清清,你當翻譯確實有些可惜了,不如來我身邊當軍師吧。」某少爺的指尖輕輕地在桌面上不規則地敲打著,眼眸深沉如水,自己竟然從未發現自家這個姑娘的文韜武略半點都不輸于男人。
若不是因為涉世不深,怕是鮮少有人能比得過她的心智了。
僅僅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便能聯想出這許多,天底下也就只有阿寒能做到吧。
可是阿寒,跟了自己整個人生,她——卻只有短短的幾十天。
某人的神色,從饒有興致再度轉為了聚精會神,這一番言論,錯過著實可惜。
「你就別寒磣我了,我就是自己瞎琢磨呢。」蕭清顏從趙梓流越來越認真的神情里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還沒來得及自豪一番就被他說了這麼一通,隱隱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喜悅。
男女之間,由好感開始,慢慢地變成有情,情之所起。心之所系。兩個人之間交心的程度決定了感情的歸屬。現在看來,自己和趙梓流,似乎默契不淺。
「那我就繼續洗耳恭听蕭大軍師的下文了。」某少爺失笑,心底對蕭清顏接下去的言論有了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