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流上飛機是在一個小時之後,蕭清顏對此一點都不知情。
某少爺在機場的時候是撥了電話給她的,無奈她正好被秦舒派去樓上送報告,一時大意忘了帶上手機,于是就這麼錯過電話。
等她半小時之後回來看見未接來電的時候,再打回去,听到的便是熟悉的女音提示︰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無端的,心底似乎有一絲彷徨飄過,卻又被她很快拋在腦後。
殊不知,這一別,竟成了他們差一點錯過的源泉。
下午三點,在趙梓流離開一小時之後,蕭清顏接到了一個電話。
陌生的來電,陌生的聲音,可是,對方卻自稱是趙梓流的母親——某姑娘一個激靈,不知怎麼地想起了某人錯過的電話,腦海里跳出什麼信息又很快沉入水底,片刻消散不見。
約定見面的地點就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
打電話來的人相當好認,無論是氣質還是衣著都彰顯出不同于常人的高貴典雅。
寶藍色的立領風衣修身而又干練,倒是把她原本的柔美給壓下去了幾分。
蕭清顏有些忐忑地一步步走向早已入座的貴婦,預期中的責難和辱罵沒有降臨,對面的人只是抬眼從頭到尾掃了她一眼。
某姑娘已經知道自己輸了陣仗,對面的人氣勢強悍到——一言不發就能讓自己潰不成軍。
可是,她蕭清顏再如何都不會臨陣月兌逃,即使,今天她的王子不會來拯救她,她也會戰斗到最後一刻。
在來的路上,某姑娘又打了一遍某人的手機,得到的回應如之前一般,那個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今天怕是不會有人來救自己了。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和自己分開不過幾小時的男人,突然就聯系不上。
而他家的皇後大人,偏偏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就這個時候出現了,要說兩件事沒有關系,打死她,她仍然不信。
蕭清顏靜靜地入座,神色安然地看著對面的婦人,只有她自己知道,緊握著的雙手用了多大的力才克制住自己的不安以及擔憂。
「蕭小姐。」婦人終于開口,說的不是問話還是陳述句。
某姑娘頷首,「伯母好,我是蕭清顏。」縱然知道對方來意不善,但是該有的禮貌總得齊全,否則她丟的可就是蕭家的臉面了。
「關于最近的新聞,不知道蕭小姐有什麼看法?」婦人的語氣依舊平淡,問出的問題卻像是驚天地雷一般震懾。
蕭清顏實在沒料到,這麼一件事會被這麼直接地提出,還是在一點鋪墊都沒有的基礎上——第一個問題就這麼高難度,後面的問題想當然會更揪心。
「所謂傳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除了我和趙梓流在一起這件事之外,其他的都是空穴來風。」
某姑娘斟酌了一下字句,似乎已經想不到更為合適的回答,便說了出口。
對面的婦人听完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