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這一回,某姑娘是真的傻了,還有這樣的說法,怪不得自己看完了之後差一點神經衰弱,原來是過度夸張了危險系數。
「不說這個了,你打電話回去,家里怎麼說?」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林綺語問起了蕭家人的態度。
某姑娘撇了撇嘴,自己壓根沒打給爺爺,想來想去還是挑了一向溫和的父親,幸好父親並沒說些其他的事,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只問了我實習的事,其他沒提。」
「那不是挺好?」林綺語看著仍舊一臉低落的姑娘,猶豫著要不要問問她在S市發生了什麼事。
半晌,還是幽幽地嘆了口氣,把嘴邊的話憋了下去。
看她這兩天時不時發呆的樣子大略就能猜到一二,還是不去踫那些傷心事為妙。
兩個姑娘各自咽下心事就開始為晚餐忙碌,竟也無比和諧。
「說真的,這要是在三年前,說給任何一個同學听,說咱倆在廚房里琴瑟和鳴,估計是個人都不會信吧?」
林大小姐充分發揮喜劇天賦,一邊淘米一邊調侃,連帶著自己也沒放過。
蕭清顏用手肘擠了擠正在水池邊一心二用的人,求饒道,「你還是別看內什麼《如何教導寶寶成才》了,再看下去,我怕跟你在一起呆久之後,話都說不連貫。」
林綺語眼楮一瞪,也不顧手指還滴著水就往身邊人的臉上捏去,「別以為你比我文化高就可以鄙視我,我現在當媽了,你得給我留點面子!」
說完似乎還不解恨,把白花花的淘米水弄了某姑娘半臉才收了手。
蕭清顏趕緊投降,「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吧。」
林大小姐滿意地點了點頭,哼出了自己的心態,「這還差不多。」
某姑娘扶額弱弱地低語,「跪求放過我,這成語什麼的,咱還是別說了。」
以前的說話方式多好,可自從她懷了孕,每天都要忍受成語詞典的荼毒——這絕對比滿清十大酷刑殘忍的多。
經過了深入的探討,倆姑娘終于就這個問題達成了協議,結果就是,能不說成語的時候盡量不說。
吵吵鬧鬧地朝老屋走去,還沒到街頭,某姑娘就頓住腳步,順帶拉了拉還想往前走的另一個人。
「怎麼了?」被拉住的林綺語奇怪地回頭。
「前面怎麼這麼亮?」如果沒記錯,昨晚兩個人回家的時候,街頭到街尾一共只五盞燈,光線昏黃而散淡。
被蕭清顏一說,林綺語便朝著前面細細看去。
兩個姑娘此刻正站在暗處,對著明處看去自是沒有障礙。
離開二十米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輛車,黑色的線條隱隱沒入黑暗,卻不妨礙它本身的華貴。
車門半開,前後幾盞車燈聚焦而刺目,某姑娘看見的明亮正是由此而來。
林綺語的心底倏然一緊,雖然沒見過這輛車,但是這個小鎮上的人們向來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