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的了別人,但是騙不了自己……」她擦干淨了眼淚,低聲道,「只求時間能讓我解月兌。」
「終有一天,我會忘記他的吧。」
對他的愛,像是習慣,只有離開這個地方,見不到那個人,她才能停止下來。
听說中了化骨綿掌的人,不會立刻死去。而是要等到那人告訴他,你已經死了,他才知道,啊,我已經死了。
她現在,就是這樣,只等著有人告訴她,蘇淺淺,你已經死了。
然後她就死了。
她等著那天的到來。
對他徹底死心。
夜幕漸漸降臨,她的眸子深沉如煙波浩渺,城市的五光十色落在她的臉上,如同飄渺的面具,讓人窺不清她的表情。
秋天的夜晚,比夏夜多了幾分蕭瑟和清冷。
桌上的點心和咖啡漸漸涼了,易寧夏道︰「該回去了。」
蘇淺淺點了點頭。
易寧夏揮了揮手,招來服務生買單,過來的服務生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一邊收銀一邊盯著易寧夏瞧︰「請問,你是不是……」
易寧夏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有點神秘的沖她眨了眨眼楮。
「你真的是……!」小服務生激動極了,壓低聲音小聲尖叫。
「很抱歉,你認錯人了。」男人優雅的戴上墨鏡,沖著小服務生邪氣的笑了笑,轉身推著蘇淺淺走了。
小女生有點呆滯的看著易寧夏的背影,半響回不了神。
……這到底,是不是他啊?
蘇淺淺被推了出去,她一邊笑一邊道︰「你還是那麼壞心眼。」
易寧夏把墨鏡摘下來丟給她,笑嘻嘻的問答︰「還記得上次爺爺下葬的時候嗎?」
「怎麼了?」蘇淺淺抱著他的墨鏡抬頭看他。
「你知道我怎麼把那對討人厭的記者趕走的嗎?」
他聲音里帶著孩子氣的調皮的得意。
那次易老出葬,好多媒體記者都聞風而動,整個墓場都被擠得滿滿當當的,而易寧夏那天只是去說了幾句就回來了,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你說了什麼呢?」
「我跟他們說,誰跑得快,我今天就給誰采訪。」
蘇淺淺眉眼舒展開來,她捂著嘴笑道︰「可是你那天跟我們都回去了,後來還都請假了。你太壞心眼了。」
易寧夏在娛樂圈向來是以我行我素出名,記者招待會不想回答就絕對一句話都不說,不想來就覺得不會來,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被媒體全力封殺了,哪里可能讓這家伙混到這種紅的發紫的地步。
這家伙就是這麼壞心眼,可這壞心眼,還不是媒體記者寵出來的?
大家願意看他耍大牌,津津樂道他的耍大牌,易寧夏一直是媒體的寵兒。
不管他做了多麼出格的事情,不管多少家媒體黑他,他的粉絲數量,向來是只多不少的。
人家是真的有實力啊。
不管是多麼爛的劇本,有他出演就能大賣;不管是多麼爛的歌詞,讓他唱出來就能成為經典情歌;隨隨便便一張街頭的照片,就比別的明星攝影棚拍出來的效果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