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過來,就發現員工也跑的差不多了。
這幾日,他忙的焦頭爛額,幾乎沒有心緒來思考別的東西。
但是靜下來的時候,他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無數的念頭,那念頭只圍繞著一個人——蘇淺淺,她在美國,過得好嗎?
房間很安靜,他從酒窖里拿出一瓶紅酒,獨自飲酒。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一枚制作精良的女式鑽戒,上面已經有了些許劃痕,卻又被擦得呈亮,可以看出,戒指的主人常常都在摩挲著它。
他無法不去懷念她。
他的愛,他的罪。
他有時候也會想,如果他能早點意識到他有多愛她,或許這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但是已經沒有如果了。
酒瓶漸漸見底,酒精讓他的身體變得麻木,但是頭腦卻萬分清醒。
明亮的燈光下,年輕的男人面容變得模糊,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此情此景此夜,他萬分的想念她。
可是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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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M市之後,住在美國基維斯特的一個沿海的小鎮上,蘇淺淺很少出去,這邊雖然是旅游城市,但是人流到了她這邊,就差不多斷絕了。
ANN全權負責她的衣食住行,她幾乎不需要思考什麼。
她的腦袋一直都很空,全部身心都一門心思的在思考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孩子一點點長大,七個月,然後是八個月……
只是心髒似乎無法承受這甜蜜的壓力,開始時不時的發作起來。
有時候會很疼,她不敢吃止痛藥,ANN一整夜給她按摩,但是曾經有效的按摩最近似乎已經失去了作用,她開始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著。
漸漸的,她自己似乎也了解到了自己身上某個器官出現了某些了不得的疾病,她開始恐懼去醫院,甚至不敢去檢查。
孩子是健康的,她能肯定,她現在最怕的,就是一旦檢查出來,孩子就不能要了……
ANN一直勸她去醫院看看,都被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直到這一天,她毫無預兆的昏迷過去。
再次醒過來,她已經孤零零的躺在了手術室的床上。
巨大的無影燈開在頭上,刺著她的眼楮有些疼。她迷惘的看著四周,她身邊圍著好幾個護士和醫生,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焦慮,她心里就知道了,事情不好了。
她身上圍著藍色的不,她看不清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是卻能感覺到有些液體,從她的雙腿之間滑落……
心跳一下子加速,她眼前一片血霧,醫生和護士的聲音也一下子緊張起來,她斷斷續續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