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就是這里了.不過,門口……有人把守著……我們怎麼進去?」
帶著蘇林到了地方,這個賭場其實也算是蠻囂張的了,雖然隱藏在了這個地方,但是大門卻是敞開的,他們根本就不怕有警察來查,因為他們在警局里面都有了內應,只要警局的人一出動,他們立刻就知道風聲,馬上就會將所有的賭具收起來,再疏散人員。
賭博這種東西,沒有抓到現行,根本就對他們無可奈何。而且,就算是抓到了他們,也判不了多少年的罪。真正幕後的股東從來都不會出面的,被抓的往往都是小嘍看場地的,抓了一個,後台的股東們會再找過其他的小混混上位。
也正是因此,這個賭場先後被抓過了三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打一槍換一炮,兔子窩很多,挪了很多次地方,建安市的警局一直無法根除這一顆毒瘤。
這些都是蘇林從韓笑笑那里了解到的,對于這個地下賭場,韓笑笑他們也正是頭疼的一個問題。他們一直都在搜羅著關于這個地下賭場幕後股東的名單和證據,只有將這地下賭場後面真正的主謀和獲利者抓了,才能夠還這一片鄉鎮一片寧靜。
每一年因為這個賭場的問題,導致的各種社會治安問題,實在是不在少數了。因為欠了賭債自殺的,跑路的,被砍手跺腳的,還有各種買賣人口的……層出不窮,這個地下賭場已經成為了一顆巨大的毒瘤,韓笑笑最近接到的公安局長嚴龍勇的一道密令就是要秘密搜索這個地下賭場的幕後主謀名單和證據,找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剛好這個時候,蘇林又打電話來說了這個地下賭場的事情,對于韓笑笑來說,簡直就是剛想要睡覺,就有人將枕頭送上門來了。于是乎,他們兩個人就交流了一下,韓笑笑將自己這里目前掌握的關于這個地下賭場的一些資料說給了蘇林听,而蘇林也瞬間想到了一些計策來,通過自己來引蛇出洞,將地下賭場幕後的那些人全部都調出來。
「賭場的位置已經確定了,我可以通知笑笑姐了。」
確定了這個賭場的位置了,蘇林拿出了手機,悄悄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給了韓笑笑。而早就已經在警局里面整軍代發的韓笑笑,就帶上了自己精心挑選的四個新來的刑警隊員,連嚴龍勇都沒有說,這一次的行動保持絕密,對其他的警員,韓笑笑宣稱是帶著四個新警員去各個鄉鎮逛逛,熟悉一下地形。
然後,五個人開著一輛警車,從建安市出來以後,也沒有先直奔賭場所在的墩徐鎮,而是先饒了一圈,然後才緩緩的靠近墩徐鎮旁邊的小松鎮。再從小松鎮慢慢地朝著墩徐鎮靠近過去,這樣一來,他們的行動,就不會被人懷疑。誰又能夠想到,堂堂的建安市刑警隊長,竟然也會玩這樣的迷霧彈,出警的時候,還這般地小心翼翼。
「我現在的位置已經離那個地下賭場不到十分鐘的車程了,只要等蘇林的短信信號就行了。這一次,一定要將這個地下賭場的幕後之手全部都揪出來,一點也不可姑息。」
截至目前為止,只有韓笑笑一個人知道這一次的具體任務目標。被她帶過來的那四個新來的警員,依舊是以為這一次的出警任務都只不過是熟悉鄉鎮的地形一樣。現在韓笑笑正開著車帶著他們在小松鎮和墩徐鎮附近的幾個自然村轉圈熟悉地形,就等待著蘇林的信號了。
「蘇林,我們就這麼進去麼?」
剛剛本來是蘇文走在前面帶路的,但是現在到了賭場的門口了,蘇文反倒是害怕得躲到了蘇林的背後去了。尤其是看著守在賭場門口的兩個黑衣大漢,蘇文就不敢抬起頭來,生怕被對方大聲呵斥和攔住。
「走就是!怕什麼?」
蘇林笑了笑,就帶著蘇文直接往賭場里面走。
「站住!你們兩個看起來有點面生啊?第一次來賭場麼?毛都還沒有長齊,你們有錢賭麼?」
兩個黑衣大漢果然在門口攔住了蘇林和蘇文,他們替賭場看門,基本上賭場的常客他們都眼熟,就算是有新的賭客,也大部分是由熟客帶進來的,而像蘇林和蘇文這樣兩個都是生面孔結伴進來的,就有點可疑了。他們自然要攔住蘇林和蘇文盤問一下,而且,蘇文和蘇林看上去都還比較小,不到二十歲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剛長大的毛孩子。
「呵呵!你們賭場開著不就是讓人賭博的麼?我有沒有錢,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不讓我們進去,小心一會兒你們老大來了,將你們痛罵一頓。」
蘇林冷笑了一句,就將自己手里面的黑色箱子輕輕打開一個縫隙,露出了里面一沓沓紅色的百元大鈔,立刻那兩個黑衣大漢兩只眼楮都放光了,趕緊禮貌地讓蘇林和蘇文走了進去。他們看守賭場這麼久了,眼里界可是有的,就這麼一個黑色箱子,里面的百元大鈔基本上都快要裝滿了,目測最少也有三四十萬了。
來到這賭場,能夠帶十萬以上的現金的,都已經算是賭場的貴客了。畢竟這里是建設在鄉鎮的賭場,和那些澳門、寶島上的國際大賭場動輒幾千萬上億的資金不一樣,有個十幾萬幾十萬就已經算是大錢了,上百萬的就是巨款了。
「豪哥!來了兩條大魚,對,就是剛剛進去的那兩個毛孩子,前面的那個手里拿著的黑色手提箱,估計有四十萬以上的現金。」
看著蘇林和蘇文進入賭場里面了,門口的黑衣大漢就拿起腰上的對講機趕緊對著上面報告道。
「很好!好些天沒有大魚來了,嘿嘿……今天晚上,你們兩兄弟可以去爽一爽了,記在我的賬上!哈哈……」電話那天傳來了放肆的笑聲,這個豪哥就是地下賭場幕後大股東請來震場子的混混頭子。一般而言,沒有重要的事情,賭場的大股東們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在賭場當中的,地下賭場的一切事物都是這個豪哥做主的,只有出現了攸關賭場生死的事情,豪哥做不了主了,才會打電話讓重要的股東到場。
「買大買小啊!快點,買定離手了……要開了……開……四四五……十三點大……」
「我踫……我吃……糊了!」
「我買大,我就不信還不開大……」
「來來來……老王,好久不見了,再來搓兩盤……」
「轉啊!大熊貓,熊貓啊……」
……
一進入賭場里面,蘇林和蘇文就看到了形形色色的賭徒了。有的在玩賭大小,有的在玩百家樂,有的四個聚在一起打麻將,有的在玩老虎機,好不熱鬧。除了麻將和撲克牌這一類的由賭徒們之間玩的項目外,其他的項目,基本上都是賭場坐莊。尤其是色子的比大小和白家樂,最是刺激,圍了一大圈的人,一個個下了注以後,就看著荷官開,扯著嗓子在喊著自己下注的大小……
這樣的氣氛很是讓人心情不定,這個地下賭場都沒有使用籌碼的,直接都是丟錢下去,只有老虎機那邊會換成游戲幣,十塊錢一個游戲幣。其他的項目都是直接用現金的,直來直去,非常之刺激。
「蘇林,我們……我們是不是要先去找賭場的負責人啊?然後將錢給他們,救……救出我爸和四叔啊?」看到這場子里面,那一沓沓的鈔票,隨著荷官的開點,有人贏了一大把的錢,也有人輸了許多,蘇文自己的心髒也跟著劇烈跳動起來了。真的是太刺激了,幾千上萬塊,說沒就沒了。也有可能,一把丟下去,就立馬翻倍了。
對于蘇文這種還在靠著家里每個月給一兩千塊生活的大學生來說,這一沓沓的紅色鈔票,對他的**可是不少。尤其是看到那些贏錢的人,將剛剛贏來的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鈔塞進口袋里面,就給了蘇文一種錯覺,那就是這樣賺錢實在是太容易了。這樣的心理,讓蘇文都忍不禁想要去搏搏運氣,大賺一筆來。
不過好在,蘇文身上也沒什麼錢,他也記得這次來賭場最重要的事情是搭救自己的父親和四叔,所以就催促著蘇林。
「急什麼?蘇文,你看看,這里好多賭博的項目呢!我們既然來了,就沒理由不來賺一筆呀!說不定呀!我們馬上就能夠大賺一筆,最後說不定贖人以後還有賺呢!」
抖了抖手里面的錢箱子,蘇林笑著說道。
「什麼?蘇林,你……你要賭?這……這可不行,我們是來救人的,總共錢就這些是要贖人的。要是……要是被你輸了怎麼辦啊?這賭博……賭博可是說不好的……」
听到蘇林要拿這些錢去賭,蘇文的心里面就是一顫,擔心地說道。雖然他現在也有狠狠地賭一把的沖動,看著那麼多的錢,這麼容易翻倍的樣子,蘇文的心里面也是癢癢的。
「這有什麼?蘇文,你看……剛剛那個人,壓了兩萬塊賭大,然後就壓中了,立馬就賺了兩萬,這多容易啊!多刺激啊!我們也去試試看運氣唄!」
說著,蘇林就打開了錢箱子的一個口子,從里面就拿出了五疊一萬塊的給蘇文,對他道,「我們先去玩玩賭大小唄!蘇文,這五萬塊給你,試試看,咱倆的手氣誰更好一點!」
「什麼?這五萬塊給我……給我賭?」
拿著這五沓紅彤彤的鈔票,蘇文卻是嚇了一跳,心髒撲通撲通直跳,這可是五萬塊啊!一萬塊一沓的,整整五疊啊!蘇文之前可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的錢啊!就算是上大學的時候,從家里帶去的現金包括學費也不過最多八千多。從來都覺得錢是輕飄飄的他,第一次覺得錢竟然也可以是這樣沉甸甸的了。
「對呀!來賭場了,當然是要賭了,蘇文,走,我們上去看看這大小是怎麼一個賭法!」蘇林自己也從里面拿出了五萬塊來,走到了賭大小的那張桌子里去,好不容易才和蘇文從人群中湊上前去了。
賭大小是最簡單也是最刺激的賭博玩法了,三個色子搖著,如果三個色子的點數總和以十點為界限,十點和十點以上都是大,十點以下是小。搖到三個六是豹子莊家通殺。
每一次,由荷官先搖子,然後放置在那里不動。賭徒們就可以下注了,壓大或者壓小。這樣的玩法,非常簡單,一目了然,即便是這些很多只有小學文化的農民,也都能夠數的清色子的點數之和,知道大小。所以這樣直觀的萬法,也是最刺激的了。
蘇林和蘇文湊上前去,許多的賭徒也都在等待著這一輪的下注,荷官很專業地搖著色子,搖了一圈之後就放了下來,說道︰「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噢!」
于是乎,那些賭徒們,一個個都開始憑著自己的感覺下注了。有的買了大,有的買了小,一個個將自己手里面的鈔票就丟了出去,然後都瞪大了眼楮,還有那怦怦直跳的心髒,就等著看開出來的色子,到底是大還是小。
而蘇林看了以後,很隨意的,隨便的一下,就將一萬塊一沓的鈔票,丟到了大一邊去了。
「蘇文,你也下注唄!憑著感覺來呀!」
「那……我……我也買大……」
跟著蘇林,蘇文也將那一萬塊丟到了大那一邊去了。
而自從蘇林和蘇文進入賭場以後,其實賭場里面就已經有人盯梢上了他們兩個人了。尤其是在這個賭場里面竟然還安裝了攝像頭,在里面的房間里面,那個被稱作豪哥的人,拿著對講機,看著監控屏幕上的蘇文和蘇林,然後對外面的那個荷官說道︰「阿強!運氣真好,今天又來了兩個肥羊,估計身上不會小于四十萬人民幣,他們現在就在你那邊玩色子,剛剛一人丟了一萬塊買大的那兩個,開始先讓他們贏幾把,這一把開大!知道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