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深邃,劍眉飛揚,黑眸冰冷中又帶著邪肆的漠然,素白的袍子上繡著銀色流動的花紋,巧奪天工,精美絕倫,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動人心魄的霸氣,
秦落衣心中暗自贊嘆著這個男子的俊美,冷酷只增添了他的神秘和性感,絲毫于他的俊美無礙。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大膽無忌,轎中人突然抬眼。
霎那間一道凌厲至極的寒芒落在她的身上。
秦落衣瞳孔一縮,身上倏的驚出一身冷汗,飛快的將目光收了回來,移向他處。心中砰砰直跳,那男子的目光,凌厲如劍,似頃刻就能將人看穿一般。
轎簾放下,墨色馬車從她的面前緩緩過去。就在秦落衣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的霎那,突然,一道無形的勁氣,從她身後猛的襲來,伴隨著耀眼金屬反射的太陽光芒,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墨轎飛了過去。
「啪!」
「砰!」
「啊……」
待秦落衣回過神來,人已經被重重的摔進了墨色的馬車中,整個身子好死不死的趴在白衣男子的膝上,入目的是白色帶著暗紋的衣襟,侵入鼻中的是男子身上十分特別的清冷氣味。
秦落衣唇角抽了抽,听著馬車外激烈的打斗聲,緩緩抬起頭來,沖著白衣男子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顏。
「嗨!」
白衣男子微眯著眼冷冷的看著她,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
秦落衣臉上的笑意卻更加燦爛,不過她顯然忘記了她出來的時候化了妝,皮膚黃中帶黑,再笑也不會是傾國傾城的美女,迷不倒身下俊美冷酷的男子,只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在光線頗為陰暗的馬車之中,顯得份外的醒目。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後面有人在推我!」秦落衣一邊笑,一邊掙扎著想從男子的身上爬起來。
白衣男子高大的身子斜斜的倚在馬車柔軟的靠背上,冷酷的目光居高臨下鎖住她的雙眸,眼神凌厲而冰冷,那眸光如果能夠殺人的話,秦落衣毫不懷疑自己已經被凌遲。
暗自低咒一聲。
咬著牙繼續移動著腳想從他的身上爬下去。
可惜她的運氣不夠好,馬車因為外面的打斗搖晃得厲害,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時候,馬兒似乎受了驚,長嘶一聲,狂奔了起來。
「啪」的一聲,她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秦落衣暗叫一聲糟糕!
手腳齊動,非常干脆的向一邊滾去,想避開他的身子。
直覺知道這個男人是危險人物,她若再一次撲到他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砰!」
「轟!」
「啪!」
……
外面熱鬧至極,激烈的打斗聲一直沒有停過,她體內現在沒有靈力,即使用盡全身力量,極力想穩住身子,也沒有成功,最後再一次落進了白衣男子的懷里。
白衣男子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氣,手掌輕輕的抬了起來。
秦落衣眼角的余光見了,渾身的汗毛立時倒豎,臉上似無所覺一般,滿臉懊惱……一根銀針飛快的出現在她手中,趁著掙扎的動作,迅速的朝著男子身上刺了下去。
銀針刺入體內輕微的疼痛,讓得白衣男子完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殘酷的笑意︰「傷我者!死!」
話音一落,光潔如玉的手掌便朝著她頭上拍下。
秦落衣趴在他的身上,和他冷殘無比的眼楮對視,對于他揮過來的手掌就似沒有看到一般,揚起了手上的銀針,妖嬈異常的道︰「殺了我,你會終身不舉!嘿嘿,不能人道……想想咱們無怨無仇的,何必呢……」
白衣男子的手掌已經接觸到了她頭頂的烏黑青絲,聞言倏的頓住,本就冷酷漠然的身上,更加冰冷駭人。
秦落衣仍然視而不見,握著銀針從容不迫的從他身上下來,坐在了他的對面,還優雅的伸出手來,撩了撩頭上散落的青絲。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主子,偷襲的人已經全部解決!」墨色的轎簾之外,一道清冷而略帶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衣男子沒有作聲,冷殘的目光仍然緊緊的鎖在秦落衣的身上。
片刻之後,他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就如曇花一現般,倏的又消失︰「你隨便刺一下,我就會終身不舉?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輕輕的撩開轎簾,走了出去,姿態瀟灑而利落,白色的長袍衣袂飄飄,好似粼粼的碧波隨風蕩漾,讓人賞心悅目。
秦落衣倚在馬車窗戶旁,靈動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贊嘆。
什麼是玉樹臨風,什麼是優雅高貴,什麼是霸氣天成,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無痕,處理得干淨些,別髒了馬車!」
「是!」
一個長得雖然不如白衣男子,可也俊秀無比的青衣男子朝著她走了過來,眼神漠然,看著她的目光如看著一個死物一般。
秦落衣目光掃了一眼青衣男子,隨即移開,搖了搖手上的銀針,輕啟紅唇,含笑道︰「你想殺我?我那一針可不是隨便刺的哦,說了讓你一輩子不舉,沒辦法嬌妻美妾在懷……呵呵,我可不騙你!殺了我你可會後悔的喲……」
青衣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停下腳步看了看她手里的銀針又看向白衣男子。
「主子!」
其它的七名持劍男女也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瞪著她。那四名女子的臉上,惱怒中甚至浮現了一抹羞紅。
「先割了她的舌頭,再剁了她拿針的手,扔出去喂野狗……」白衣男子臉色未變,回過頭來,看著滿臉燦爛笑容的秦落衣,輕輕勾了勾唇,完美的唇中輕飄飄的吐出了殘酷至極的話語。
無痕領命,繼續大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秦落衣看著遠處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脆聲道︰「那一針我可刺在了你沖門穴上……哎,你要實在不相信,可以運運氣試試,那里是否運氣有些不暢通?還有微微刺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