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就這麼結束了.」故事到這.卻是突然戛然而止了.如此莫名的結局.卻令本應不想理會的雨仙有些疑惑不已.她轉身疑惑地看著身旁的男子.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卻不料對方竟無奈地搖了搖頭.更令雨仙愈加模不著頭腦.
這樣就沒了.也未免太敷衍了事了吧.那女孩走了.就不會去追啊.這般稚女敕青澀.卻又美好無比的初戀.就這麼結束.卻是有些可惜了吧.
只是.這般惋惜的神情卻令鳳驥心中莫名憂愁起來.只見他伸手輕撫著手中那半塊玉佩.那愛惜的模樣仿若對待至寶一般.卻隱約帶著一絲黯然與遺憾︰
「沒有然後了.之後不管我再去幾次.始終沒有見過她.也無論我怎樣尋找.卻尋不到那抹靚麗的清冷身影.這麼一晃.卻是十年過去了.可我.終究沒有找到她.」
言罷.鳳驥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卻是不願再去回憶那個美好的山洞之旅.亦緩緩將手中玉佩珍惜地捧入懷中.重新收回不小心泄露的悲傷情緒.亦恢復往常的瀟灑爽朗.抬眼看著躺于床上的雨仙.輕笑道︰
「如此.我的秘密卻是說完了.也該到你了.翁幻紫.」說著.對方更是將「翁幻紫」這三個字說得極為緩慢.似在暗示雨仙道出五年前被隱藏得極深的秘密.那個.連樊羽甚至是鳳琰暉都毫無知曉的秘密.
听著這個被遺忘許久的名字.雨仙不禁瑟縮一下.雙手更加用力地攥緊手中溫被.五年前的事.若是可能.她卻是不怎麼想去觸踫.畢竟.那段時間的她.承受了太多的痛楚了.
「說吧.說出來.至少心里會舒服一些.」驀然間.鳳驥溫和的嗓音在耳邊回響.卻意外安撫了雨仙不安煩悶的情緒.漸漸的.雨仙緊繃的身體不禁放松下來.緩緩道出了當年的奇異之事︰
「正如你猜測的那樣.我便是翁幻紫.但我.卻不是芸香.」說著.雨仙悄然抬眼.卻發現鳳驥一臉不解地看著她.那眼神更是驚異不已.芸香.便是翁幻紫作為江水菁丫鬟之時.所使用的名字.也就是說.翁幻紫便是芸香.可她.又為何說她不是芸香.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見他這般神情.雨仙不禁撇了撇嘴.五年前的她.更是因為「芸香」事件.可是受了不少苦.而今想來.卻是有些不願回憶.只是.這一切的事.卻是從她成為「芸香」開始.即使不願.也只得慢慢解釋道︰
「或許你不相信.真正的芸香早在出嫁路上便淹死在銀鱗湖中了.而我不過是附到她身體的一抹靈魂罷了.準確來說.那時的「翁幻紫」.身體是芸香的.但意識和靈魂.卻是屬于翁幻紫的.」
「等等.意識和靈魂.附身.這是何意.我卻是有些不明白了.」頓時.鳳驥抬手止住了雨仙接下來的話語.臉上的疑惑之色愈加濃重了.
老實說.在昨晚見到那個神秘出現有驀然消失的男子.心中便有了一定的準備.卻沒料到.雨仙這番莫名話語.卻令他有些承受不起.什麼「身體是芸香的.但靈魂是翁幻紫的」.于他來講.卻是有些無法理解了.
只是鳳驥的疑惑.雨仙卻不打算解釋清楚.畢竟要對一個古代人說什麼穿越.說什麼靈魂交換.恐怕他也不會理解.既是如此.她更不想白費唇舌去解釋這般怪異的現象.
思及至此.雨仙便毫不猶豫地跳過這個復雜的解釋過程.直接了當地說道︰「你無法理解也沒關系.你只需知道.出嫁那天被冷軼矢救起的那人.便是我翁幻紫.」
「那你.為何昨晚哭著說要回去.是回你本來的家嗎.可是.又為什麼會回不去呢.」這番解釋.就如同沒有解釋一般.始終不能解開鳳驥心中的疑惑.亦無法理解昨晚的她為何總說自己回不去.甚至不惜跑到銀鱗湖中.難道那面湖水.是她回去的關鍵.
听著他提起昨晚自己所做的蠢事.雨仙心中不禁有些心虛.更是有些自我厭棄.天知道那時的她是有多瘋狂.只是.基于相互分享秘密的原則.她終究還是道出了一切︰
「其實.我不是你們這的人.那時的我因為銀鱗湖.靈魂附到芸香身上.而五年前我被傅雅兒推入湖中.我的靈魂便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中.而原來的芸香卻是壽命已盡.便直接逝去了.連她的身體.也被樊羽埋葬了吧.這樣說.你可明白.」
「可是.按照你的說法.真正的芸香被安葬了.那你的靈魂不就無法俯身在她身上了.可是.你為何長得與她一模一樣.你有是怎麼帶著自己的身體來到這個世界的.難道那個銀鱗湖.還能將人送到這里.」
听著她這般解釋.鳳驥卻是有些似懂非懂.這些靈魂交換之事.雖然奇妙傳奇.但他卻是完全相信了.畢竟在見到昨晚那個男子莫名出現神志驀然消失後.他想懷疑.也是不可能的了.
听著鳳驥這般直接了當的疑問.雨仙不禁愣了愣.更是不由自主地輕撫著臉上肌膚.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何會與芸香長得一模一樣.或許正如電視上那些穿越劇演的一般.古代的雨仙.便是她翁幻紫的前世也說不定.所以.兩人的樣貌才會如此相似.
至于她是如何回來的.呵呵.而今想來.那般身體被拉扯碾壓的痛楚.讓她至今難忘︰「銀鱗湖中隱藏著一個生門.我便是從那扇生門回來的.」
驀然間.雨仙的臉色煞白.眉間更是緊緊蹙起.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個生門.是個令人聞之色變的恐怖之地.在那里.你隨時會形神俱滅.甚至化為塵土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時的我.雖幸運闖過了.但靈魂還是碎裂了一塊.所有的記憶也隨之煙消雲散.之後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言罷.雨仙有些低迷地垂下頭.如此想來.為了來到這個本就不屬于她的世界.她承受了太多的痛楚了.可她這般付出.卻來是卻是什麼.呵呵.現在想想.這般猶如白痴般的做法.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