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很普通的禁室,外面都是芭蕉葉遮蔽,牆壁一個大大的「禪」字,一個蒲團。以前陳超也跟著師傅經常在這里坐禪。今天被入雲丟進來,半天才緩過勁。
「今天真的很衰。」陳超感嘆。
「好了,既來之則安之,順便靜一下。好久沒有放松一下心靈了。」陳超徑直走到蒲團,一就坐下去。
半分鐘後,陳超直接蹦到半空。「誰這麼無德啊,搞個土釘在蒲團上」陳超直接大吼。
下來直接模著,看著這個蒲團,以前天天坐,怎麼沒有這麼一出呢?
「怎麼多了張圖,原來是觀音大士的畫像,估計是從牆上月兌落下來了。」陳超大悟到,好好收拾好畫像,陳超準備繼續坐禪,旁邊放的幾樣東西引起了陳超的興趣。最邊上的是一疊書,《涅盤心經》上中下卷。再邊上一串菩提子的念珠。由十八顆菩提子連成。法名無上菩提念珠。最後就剩下一張字條「小五吾徒,你跟隨為師也有三年了,為師也沒送什麼法器給你,這串佛珠是我從藏省一個大師那里偶得,相傳是歡喜佛涅盤時留下了唯一的法器。這部涅盤心經可是師傅祖寺的鎮寺之寶,你必須在今天下午三個小時,牢記于心。為師知道你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所以別跟我抱怨,至于那個圖釘,你也知道你那個毛躁的姓格該改一下了,觀音大士的畫像就送給你了,師傅告訴你,這個可是古董,你可要好好收藏。」
「看來我們那個鐵公雞師傅今天開竅了,不過看語氣怎麼像是遺言一樣。呸呸呸,師傅長命百歲,得道高人」陳超自言自語道。
「三個小時記住這部書,要下苦功夫了。」陳超說完就開始啃書了。文科生記東西還是經過了系統的磨練的。三部書從下卷的涅槃心法,中卷的涅槃練體法,上卷的涅槃功法。陳超開始細細品讀,精彩處還親自比劃一下。
窗外白雲大師看著聚精會神的陳超,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該來的總是要來了,看來越老越不中用了」白雲大師說完就離開了禁室。
三個小時後。陳超還在坐禪狀態,五個小時後,陳超還沒有醒轉。中間入雲來看了兩次,白雲看了一次,見他還沒醒,就都沒打擾。
陳超自己還在遨游心法的世界里,一葉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佛法的精妙之處就在其微,尤其是心法其微能見大,其微能幻雲幻霧,其微能勾勒自己的小宇宙。陳超從功法參悟心法,至于練體多少還要機緣和特殊的環境要求,所以陳超也就只能望洋興嘆,上面可是寫到練體的第一重就是刀槍不入,最高境界是形神不滅。當然陳超可不會去相信這個,但是刀槍不入他還是听說過,很多少林寺的半路出家弟子都能做到。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當陳超醒來時,外面已經被黑夜籠罩,陳超把佛珠帶在手上,把書放歸遠處,收拾好觀音畫像,就出了禁室。
「小師弟你總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準備在里面過年呢。」入水說。
「你難道在里面還備好了年貨,不是吧,不厚道現在才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的小師弟現在餓的可是前胸貼後背了。」陳超這句話不假,坐禪本來就耗體力,尤其是坐禪的時候還參悟心法,這種事在當代很多做苦禪的大場面中就能看到,好多體力不支的人當場昏厥。像醉雞一樣。
「這可是禁閉室,我藏東西一般都是在我的床下面。」入水有口無心的說道。
只見陳超飛一般的朝入水的房間跑去。「早就知道這個師兄油水足,今天才被我套到地方。果然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陳超邊跑邊笑。
「小師弟,你怎麼跑這麼快,師傅叫你去大廳。」入水看著飛一般的陳超。
「肯定是憋壞了。一坐就是六個小時,」入水想。要是等到他回到房間,看到自己的小倉庫被陳超翻得亂七八糟後,會是什麼表情。
陳超吃飽喝足後,才來到了大廳。心里還在回味著入水的私藏真是豐富啊,藏省的犛牛肉都有,內蒙的女乃酒,美國的女乃酪……最後陳超還拿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看上去寒光閃閃的,至少是見過血後的,才有這種感覺。陳超覺得一個出家人留著這種東西不是很好,就順手牽羊了。他就沒有仔細看見匕首的刀背上印、刻著「血刺」兩個蝌蚪文。
「大家都在啊,吃了沒,怎麼一個個都是嚴肅的表情呢。」陳超一走進大廳就看到幾個人一臉嚴肅的表情。
「小五來,坐師傅這里。跟師傅背背你今天的功課,我看你把書放回原處,應該是記住了吧」白雲大師說。
陳超沒法,只能硬著頭皮把《涅盤心經》全部背出來。這可是禁室的好處,苦,但是也樂在其中。這廝竟然在中間還夾雜著一下自己的感悟。搞的像是某個菩薩一樣。
「師傅,一字不差。」入雲說,作為大師兄,功課的考核都是他負責。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們幾個也把要給你們小師弟的東西給他吧,天也黑了,他也該回去了」白雲說完就走了。
李景陽把一張銀行卡給了陳超,「里面有50萬,作為我們兩個師兄給你的婚禮禮金,我明天就跟師傅他們去泰國苦修一段時間,你的婚禮就參加不了了。小師弟提前祝你新婚愉快」李景陽說完就直接跑開了。
「這個東西你回家後把它交給你最親密的人,告訴他最想你的時候再打開。我也走了,師弟,新婚愉快」老四王石山也轉身就走,
「師弟,這是我的傳家之寶,我可是一直佩帶著它,現在就送給你了,師傅說了‘浩浩青山,靄靄白霧,轉世輪回,苦盡甘來’,希望你能逢凶化吉,真正的苦盡甘來」入雲把一塊上好的和田玉觀音放在了陳超的手上。
「小師弟,我就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了。不過今晚我送你回家,也算是送了。這麼晚,你在這里只能走路回家,還是二師兄對你好吧」入水說完就拿著陳超走上了他的桑塔納。
陳超這時是木訥的,完全的神經短路,內分泌失調,因為今天太怪了。怪的他自己都在想。還怎麼想不通。
「怎麼我就要結婚了,還提前收了一大筆禮金,這筆禮金可是在小縣城買一套四室兩廳加裝修了。還有老四給的是什麼,還玩神秘。入雲竟然把自己被師傅成為上品法器的玉觀音給了他,最關鍵是這個可是他惟一的家傳之物。莫非他真的放開了一切,那還真該恭喜他。」
「頭痛啊,」陳超望著窗外的黑夜說道。
「對了,小師弟,密碼是你身份證後六位,這個老李還真大方,下次可要好好宰他一次。」入水邊開車邊把身份證給陳超。
「你一個和尚不會有思春了吧,不過估計你這輩子都沒這個機會了」陳超想不通就不想了,還不如先調戲一下二師兄,誰叫他最摳門呢。不過要是他發現自己珍藏的血刺不見了,估計連白雲大師都會說他才是最大方的。
「也對,我是沒機會結婚了,我這輩子就好好服侍師傅就好了。」入水說。
「嗯,夠孝順,不過二師兄下次有什麼好東西也分點給我們這些師兄弟。」陳超說
「NO,你的或許是我的,我的永遠是我的。」入水說完就專心開車。
陳超看他把他的鐵公雞名言都說出來,就無趣的看著窗外逝去的風景。
「今天得夜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