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皇上也應該知道啊?」
櫻月深呼了口氣,道︰「知道又能怎麼樣?沒有證據!而且現在興樂公主已經是不潔之人了,哪怕他現在不想賜婚,也只能賜婚了,只不過夜明雪這樣做,明顯是左右風御殤的思想,她這樣,早晚會自食其果的。」
冬兒還想說什麼?卻是翠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著櫻月道︰「娘娘,剛剛裕德公公傳來消息,說是皇上下了令,娘娘可以去看看興樂公主。」
櫻月點了點頭,本來她還想去求求風御殤讓她去呢?可是現在來看,風御殤還真是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淡淡的笑了笑,對著翠兒說︰「听說廚房里的血燕還在炖著,你去盛些來,我們去看看興樂公主。」
翠兒會意的眨了眨眼楮,隨後便退了下去。
等到櫻月她們到公主府的時候,院子外面跪了一地的奴才,她們看見櫻月都識趣的讓開一條道,為首的丫頭看見是櫻月,很是懂分寸的道︰「櫻妃娘娘,您怎麼來了?」
櫻月記得,她是上次跟在興樂身邊的丫頭,似乎叫什麼銀杏的。她認了人,便問道︰「你家公主怎麼樣了?」她問著,眼光還時不時的注視著里面的情況。
銀杏嗚咽著掉出了眼淚,道︰「娘娘,您救救公主吧!她在里面都兩個多時辰了,早膳都沒吃,一直跪坐在地上,還把我們都趕了出來,公主本就命苦,上天為何要這樣折磨她呢?」
她跟在興樂公主身邊十年,她的日子似乎一天都沒好過,雖然她是王府唯一的公主,但她卻是不受寵的主子。王爺喜歡男孩,可以帶兵打仗,可是無奈他的夫人就只生了一個女孩,所以非人的待遇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著。
現在好不容易生活的開心一些了,可是又遇到了這樣的事,她真的感到很心痛,為什麼這世間的好人都要受盡苦楚呢?
櫻月在她眼里發現了真誠的疼惜,不由得慰心的點了點頭,道︰「你先帶她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這樣跪了一地的奴才,想不被別人懷疑都難,本宮這樣說,你可明白?」
銀杏不是傻瓜,她當然知道櫻月的意思,于是,她便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她的聲音還有些柔膩,軟綿綿的。櫻月嘆了口氣,添了一句︰「皇上已經下了令,這件事你們知道就當作不知道,要是傳了出去,那麼後果是什麼你們也該了解!」
她的話還帶著長長的回音,後面的奴才卻是緊張的低著頭,回應著︰「是!奴才明白!」
櫻月余光看來她們一眼,小聲的對冬兒說了句什麼,隨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翠兒和銀杏跟在她後面,小心的注視著屋內的情況。
當她看見一臉頹廢的興樂的時候,櫻月心里冷冷的像是被潑上了徹骨的寒水一樣,她就那樣無息的坐著,兩只黑滾滾的眼珠子此時毫無生氣的望著一個地方,看起來就像沒有生命的玻璃女圭女圭一樣。夜明雪下的這個毒手簡直是太過分了,她沒有想到夜明雪居然拿興樂的清白為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