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太後大發雷霆,殿中的人全都跪在地上︰「太後息怒。」
風澈倒是依舊正義凜然的站在殿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風御殤坐在高處,眼光斜斜的瞥著櫻月,想看看這小妮子接下來會這麼做?
誰知櫻月卻像半點沒有悔意一樣,喝了口茶,慢慢悠悠的語氣听起來很是令人刺耳,「母後,您何必動怒,這都是您說的,臣妾可沒那個意思。」
「櫻妃,你這是公然和哀家造反麼?哀家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如此?」
上官儀說著說著,既然委屈的抹起了眼淚,看的跪著的大臣們更加耳朵低下了頭。
櫻月冷笑,這上官儀素來扮演著弱勢者,在後宮吃齋念佛,大門不出,對宮嬪的晨昏定省的事都是能免則免的,這樣一個慈悲的太後,如今這般的可憐,被一個妃子頂撞,真的是太可憐了。
當然殿中的人無一人敢指責櫻月的不是,大家都明白櫻月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眼下皇帝都沒說話,他們有什麼資格呢?
「造反這樣要實力的事,臣妾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不過臣妾就是認為有情人才得眷屬,要是一味的強留,到頭來受傷的只會是他們兩人。」她邊說著,已經邊走到了風御殤的身邊,坐在他寬大的椅墊上,「當然,不可能要求人人都像臣妾與皇上這般恩愛,心中只有彼此,但是懷王既然是皇上的弟弟,亦是本宮的弟弟,作為親人,自然是願意看到對方好的。皇上,您說是不是?」
他敢說不是麼?
「當然,月兒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櫻月很滿意的笑了笑,十分得意的看著上官儀。
上官儀氣得臉都綠了,但她還是強顏歡笑的低著頭,恨不得將櫻月碎尸萬段。
這時,大家的心本就已經提到嗓子門上了,卻又一個驚天動地讓他們心底一驚。
一個公公從外面慌慌張張的跑進,還未說話,就已經跪在風御殤的面前。
「皇上,皇上,在清心湖里,昱王,昱王,在清心湖里。」
「你說什麼?」風澈一把揪起太監,惡狠狠的問。
那小太監早就被嚇得不行,立即又說,「今日奴才剛剛從御膳房出來,經過清心湖的時候,看見昱王被幾個人丟進了湖里,奴才嚇得不行,但又不敢出聲,趁那人走後,趕緊撈起昱王殿下,雖然昱王殿下,被他們打昏,但是好歹還有氣兒,奴才趕緊背昱王殿下去了御書房,沒想到他醒來之後,就囔著要見皇上。」
風御殤一愣,隨即大呼,「快把昱王扶進來。」
說著,便有幾個奴才去扶了風燦。風燦進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的躺在躺椅上,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高位上的上官儀。
「十四弟,你認得朕麼?」風御殤說著,已從高位上下來,櫻月自然也跟著她的腳步,慢慢的踱至殿中。
風燦眼神僵硬的看著風御殤,在尋到風澈時,目光明顯柔和了,他冷笑,「皇上依舊英氣逼人,臣弟怎敢忘記?」
「太好了,十四弟,你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