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青桐為司徒瑤沐浴,發現那白女敕的肌膚上布了一條有一條的鞭痕,便忍不住想哭。多少女子都夢想著當富家千金,夢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她們哪里知道,這貴族女人也有想不到的苦。
「藍嬤嬤下手可真狠,小姐到底是王爺的女人,這要是落下疤痕可怎麼辦?」
司徒瑤冷笑道︰「她們打人的手段高明得很,這皮肉上的鞭痕並未裂開,哪里會落下疤痕。」
青桐心疼道︰「小姐不如和王爺說說,讓藍嬤嬤溫柔些,這些罪怎的是一個婦人能受的。」
司徒瑤就沒抱什麼希望,赫連晨怎麼可能憐惜自己,入府這幾日來自己也不過是個擺設,偏偏這個擺設還不能讓他滿意,還要活受這麼些折磨。
「好累,我想休息。」
司徒瑤實在是累得很,藍嬤嬤有諸多的不是她也管不著了,她只想好好睡個覺,明日還有場戰爭要打呢。
第二日藍嬤嬤訓練司徒瑤行禮請安,教她怎樣從容得體,一個表情一個微笑都要做到盡善盡美。
這一次相對于來說比頭日簡單了不少,司徒瑤又不是重生前愚笨的那個司徒瑤,輕易地就懂得其中精要。可藍嬤嬤卻是雞蛋里挑骨頭,硬是要大罵了她才會舒服。
司徒瑤忍不住爆發了︰「藍嬤嬤,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若是昨日是我學得不好,但今日難道不是你故意為難?」
「所謂嚴師出高徒,老奴不過是為了側妃娘娘好,若不是為了側妃娘娘,老奴何必受這個罪。」
司徒瑤諷刺道︰「你這話倒是說得好听,誰稀罕你做我的師父了,也不瞧瞧自己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著就倒胃口。如今這麼折磨我,也不怕有朝一日我得勢了把今日所受的一切都還給你。」
藍嬤嬤道︰「老奴不過是听王爺吩咐辦事,若得罪了側妃娘娘,也實屬無奈。老奴跟在王爺身邊二十多年了,一直是這麼過來的,今日老奴面前便是王妃,老奴也是這樣。側妃娘娘要想得勢,這般不長進可是不行的。」
藍嬤嬤拿赫連晨來壓著司徒瑤當真是讓司徒瑤無法反抗,她這意思是即便是王妃她也是敢打的,更何況她一個側妃。從小伺候赫連晨的人,這藍嬤嬤和任嬤嬤的身份又哪里只是一個下人這般簡單,便是赫連晨也不會責罰她們。
司徒瑤被憋得發慌,直接跑出了忘憂樓。藍嬤嬤這把老骨頭,自然是不會去追司徒瑤了,叫了手下的幾個去找,可司徒瑤卻和她們捉起了迷藏,晚上才偷偷回了忘憂樓。
沐浴的時候司徒瑤讓青桐用力搓自己身上的鞭痕,青桐很是不解︰「小姐,這樣下去不是更痛了,也不知何時能好,你這是怎麼了啊?」
司徒瑤道︰「叫你搓就搓吧,挨點痛算什麼!那藍嬤嬤今日一定向王爺告狀了,說不定王爺一會兒就來了,我還得給王爺解釋今日所發生的事呢!」
青桐也明白了司徒瑤的目的,一邊搓著她身上的鞭痕一邊道︰「小姐身上的鞭痕已經夠恐怖的了,誰看了不心疼的呢,偏偏還要受這個苦。」
司徒瑤痛得咬緊了牙關,喘著氣對青桐道︰「王爺是個冷情的人,哪會憐惜我!青桐,你是從蓉城隨我到長安來的,在這長安城中我們可是最親近的人,以後我們可要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