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水早已涼了,而睡著了的司徒瑤卻渾然不覺得,睡得安然。赫連晨臉部動了動,把司徒瑤從浴桶里抱了出來。
雖說五月的天在南方已經開始放熱了,可這涼透了的水還是有些刺骨。想著這女人既不會照顧人,又不會自己照顧自己,還真讓人操心。
赫連晨拿過一塊干淨的干布為司徒瑤擦干身子,她的肌膚對他展現著十足的誘huo力,可吸引他目光的卻是她大腿內側的傷。腿內側是紅腫一片,想來是騎馬摩擦所致。可是一路上他從來未關心過她,也不曾因為她是一個女人而對她有多一點的特殊照顧,如今看到這傷他感到內疚。他又把她的身子看了個遍,發現她的手掌也是傷痕累累,她定不是長期騎馬的人,那韁繩怎麼會不把她的手磨破。相對于一個女人的堅強與隱忍,他此時有些瞧不起自己,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可如今卻讓一個小女人傷痕累累。
赫連晨此前一直在調查她的身份,可是他並未查到過多的結果。蘇憐霜,張家村人,家中只有一母,無其他親人;她家中貧寒,母親刺繡販賣,而她則是采藥販賣,靠此維持生計。但他始終不明白的是,她為何會代替歐陽唯進宮選秀?難道會是因為家中貧寒?她的性格他也琢磨不透,只覺得她甚是多變。
可是如今赫連晨把一切都拋在了一邊,憐惜的把她抱到了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這是他第一次為她展露溫情,可是她沒有看見。
躺在同一張床上,除了歡好之外,赫連晨第一次感覺到旁邊的人的身體是溫熱的,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對他有著吸引力的。
第二日醒來,司徒瑤身邊已經沒了人,只看到枕頭上擺著一套粉子的衣服,應該是給她的。
司徒瑤梳洗後換上了粉色衣裙,衣服有些緊,特別是胸bu的位置,她扯了扯也于事無補。其實她不喜歡粉色,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就覺得這粉色穿在自己身上甚是怪異。不過她記得司徒倩倒是喜歡一些素雅的顏色,淺粉色、淺藍色、淺紫色的衣衫都是司徒倩的喜好。她頓時有些討厭起身上這件衣服來,她雖然長了一張和司徒倩幾乎相似的臉,可卻一點也不想和司徒倩扯上關系。
一個替身能有多重要,還不是能扔就扔。
司徒瑤下了樓,赫連晨已經和一干得力助手在用早膳了,她這個貪睡者有些不好意思,嗔道︰「相公,怎麼也不叫醒我?」
驚雷還沒听過司徒瑤叫赫連晨相公,如今見司徒瑤一身粉女敕的衣裙,明明就像是個孩子,卻用這麼軟綿綿的語氣叫著赫連晨相公,一時沒忍住就笑了一聲。
赫連晨在司徒瑤的身上掃了一圈,目光在她的胸上停留了片刻道︰「既然醒了,為夫讓小二把早飯送到樓上去,你先上去。」
司徒瑤尷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道︰「不用如此麻煩了,讓小二多添一副碗筷就可以了,大家一起也熱鬧些不是。」
司徒瑤打的主意就是要和赫連晨搞好關系,這些下屬若是承認了她,以後或許會少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