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晨帶著司徒瑤出城,也就只有阿祿跟著,連一個侍衛也沒有帶。阿祿原本勸過赫連晨的,只是赫連晨以人多太過引人注目為理由拒絕了。而司徒瑤也不喜歡有人盯著的感覺,欣然贊同赫連晨的主意。
包發見赫連晨和司徒瑤出了客棧,也跟了上去,阿祿不悅道︰「包管家這是要監視我們主子嗎?」
包發忙道︰「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回去向太守大人交代。」
赫連晨帶著司徒瑤出了城,城外有些荒蕪,行了一大段路程才可看見好風光。赫連晨和司徒瑤早已徒步而行,司徒瑤見道一大片藕田便停下了腳步道︰「相公,這才剛到六月,這里的荷花竟開得這麼好了。」
赫連晨如今對司徒瑤如今憐惜多了些,言語之間也不像以往那麼冰冷了,話也比以前多了些︰「南方的天氣比北方暖和,這花自然是開得早一些,等不久回府,芙蓉池的蓮花想必開得正艷。」
司徒瑤眨巴著眼楮看著赫連晨道︰「相公,我若是想要開得最好的那朵荷花,相公願意幫我摘嗎?」
赫連晨在這山野之間也放松了不少,便問道︰「小唯想要哪一朵?」
司徒瑤指著遠處一個開得紅艷艷的荷花道︰「我想要那朵顏色最為艷麗的。」她知道這對于赫連晨是輕而易舉的,于是加道,「相公若是真的想要為我摘花,可不可以不用輕功。」
司徒瑤這麼一說,赫連晨便沒了回應了,這藕田里的泥巴甚是肥沃,要下藕田里去摘那最艷的荷花,定是會弄得雙腳盡是污泥的,赫連晨是王爺,他必然不會這麼屈尊降貴的。
阿祿見自己的主子沉默了,于是道︰「這泥土髒得很,還是奴才為夫人去摘吧!」
司徒瑤撇了撇嘴道︰「不用麻煩阿祿了,這花還是經過自己努力摘來的才是最好的,我剛才倒是錯了,想著不勞而獲。」
司徒瑤的話中帶酸,赫連晨也只是听著,不為所動。
司徒瑤話一出口,自然是月兌了鞋襪,把裙子扎在腰帶上,挽起褲腿就下了甜。哪知道田里的泥土深得很,把她的小腿都吞了進去。不過她是個倔強的,在張家村也是干過一些農活的,自然是要去把那朵紅艷艷的荷花摘到手。
可是在司徒瑤摘到荷花轉身的那個剎那卻是一不小心坐到了藕田里,阿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喚道︰「夫人!」
司徒瑤動了動,看向岸上的赫連晨,委屈道︰「相公,我起不來了。」
赫連晨掃了一眼道︰「阿祿,去把她拉出來。」
阿祿下田把司徒瑤拉了出來,赫連晨看了一眼滿身污泥的司徒瑤道︰「你看看你如今像個什麼樣子。」
司徒瑤知道自己如今髒得很,卻故意忽略道︰「相公,你看這荷花好看吧?」
赫連晨掃了一眼沒有說話,此時卻有一個小男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道︰「采花大盜,把我們的花還給我們。」
司徒瑤看那男孩衣衫襤褸,問道︰「這荷花是你們家的?」
「是啊,你這個壞人,把我們的花還給我們。」
司徒瑤隱約可以看到小男孩眼里的仇恨,不就是一直荷花嗎,為何這般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