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時候司徒瑤再見到年娥母子,二人收拾了一番果真是不一樣了,特別是安以柔,弱風扶柳之姿,穿了件淺色的新衣裙,越發的襯托出其柔美。
司徒瑤又想起赫連晨之前說的,說她如今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讓她照顧著年娥母子二人。其實她能夠怎麼照顧呢,她不過也是領著銀子過日子的人,她能怎麼照顧呢?若是讓藍嬤嬤和任嬤嬤多加照顧才是對的吧,想來藍嬤嬤也一定會多加照顧的,這麼一會兒就為年娥母子買了新衣服,可見其熱心的程度。
安以柔入座的時候很拘謹害羞,眼神卻不時的看向赫連晨,活月兌月兌的一副動了春心的嬌姑娘。司徒瑤也不知道安以柔以前是否是來過王府的,是否是和赫連晨見過面的,但她能肯定的一點是,這姑娘定是心悅赫連晨,想要在王府生根了。
司徒瑤溫柔且一臉無害道︰「以柔既然來了王府就不要客氣,不然王爺和我都覺得是王府里招待不周了。」
安以柔的目光終于從赫連晨的身上收了回來,嬌弱道︰「謝王爺和側妃娘娘,以柔明白。」
皇家貴族有的是規矩,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司徒瑤再沒說話,只是安以柔還是時常偷看赫連晨,司徒瑤見赫連晨依舊端著一張冰冷的臉才放下心來。
晚膳後赫連晨要在書房看書處理公務,司徒瑤本來在王府散步,看到安以柔有向自己這邊來的趨勢,便避開了她私下找到了任嬤嬤。司徒瑤原本是非常討厭藍嬤嬤和任嬤嬤這兩個給自己帶來痛苦記憶的人的,可是她卻知道兩個嬤嬤在王府中的地位,所以她重生歸來後,和藍嬤嬤交惡,但和性子稍微柔和些的任嬤嬤卻是交好,在赫連晨出生的時候兩位嬤嬤就已經在赫連晨身邊了,定是知道赫連晨不少事,司徒瑤和任嬤嬤交好除了不能同時和兩個在王府中地位重要的人為敵外,她還想從任嬤嬤身上獲得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司徒瑤和任嬤嬤閑聊了幾句,便說起了年娥母子,說是赫連晨要自己多照顧著這母子兩,可她對這母子兩毫無了解,所以想求助任嬤嬤,多了解一下年娥母子。司徒瑤還說王爺的女乃娘,自己也甚是感恩,希望她們在王府能夠不受委屈。
任嬤嬤嘆了口氣道︰「側妃娘娘定是知道年姐姐是王爺的女乃娘的,當年年姐姐到了年紀後出宮嫁了人生了孩子,正好王爺也在那時候出生,太後娘娘沒信得過的人,于是年姐姐又回到了宮里當王爺的女乃娘,王爺很粘年姐姐,太後原本不想耽誤年姐姐多久,只是生了皇上後,年姐姐出宮的事又被擱了下來,知道王爺上了上書房學習,年姐姐才出宮的。在宮中五年,年姐姐出宮後,她的夫君早已變心有了別的女人,她帶著出宮的銀子一個人生活,後來又嫁了人,只得了以柔這麼一個女兒。年姐姐出宮後的情況,也是王爺長大住進了王府才知道的。如今幾年沒見,竟成了這幅光景。年姐姐對王爺忠心耿耿,想必王爺也會對年姐姐好的。」說道後面,任嬤嬤竟是紅了眼眶。
司徒瑤喉嚨一哽道︰「原來是這樣,女乃娘對王爺的確是付出了太多,我自然也會幫著王爺回報女乃娘的。」
任嬤嬤道︰「側妃娘娘能這麼想,王爺一定很欣慰,年姐姐母子以後定不會受苦了。」
司徒瑤渾渾噩噩的回到怡景苑,年娥母子在赫連晨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赫連晨感恩年娥,而安以柔心儀赫連晨,那麼赫連晨會因為這份恩情而特別厚待安以柔是一定的。司徒瑤擔心的是赫連晨會不會把安以柔變成王府後院的女人,而安以柔這樣溫柔似水的女人是赫連晨喜歡的,到時候的她和安以柔會不會如重生前的司徒瑤對上司徒倩那樣,而她處處處于不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