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顏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從羅馬假日的總統套房里出來的,更不敢回頭去尋找自己掉了的手機,當她得知宮傾今天就要離開濱城時,直接沖去了機場,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簡顏沒有哭,從小到大,很少有人看到她哭過,在宮傾面前更不可能。
宮傾被打了一巴掌,顯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而是滿眼愧疚的看著正氣紅了臉的簡顏,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簡顏嗤笑,對于昨晚的事她不想多說,卻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宮傾,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做?」
宮傾轉過身看向一旁正拖著一個粉紅行李箱的白衣女孩,正笑著朝自己走來,也朝著女孩笑了笑,直接挽住的女孩的手,轉而對著簡顏說道︰「這就是原因……」
簡顏真想再甩他第二巴掌,卻被白衣女孩捉住了手臂,白衣女孩依舊淺笑得體,說道︰「真想不到宮傾你曾經喜歡過的女孩竟然這麼粗魯……」
宮傾臉色紅了紅,看了眼機場的電子時鐘,對著白衣女孩說道︰「算了,白倩,登機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白衣女孩松開了簡顏的手臂,簡單整理了一下的自己的衣著,一身的名牌,拖著粉紅色的lv行李箱朝著安檢入口走去。
在宮傾與白衣女孩一起消失在視線盡頭時,簡顏終于流下眼淚,喊道︰「宮傾,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
三年之後。
繼續留在濱城工作的同學已經不多了,除了孫曉怡動用家里的關系,留在了濱城第一人民醫院,簡顏混的算是最差的了。
原因很簡單,有哪個听過最有名的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是個暈血的,連手術刀都沒動過?簡顏就是這麼一個奇葩,她總安慰自己,這完全歸結于自己是個中醫世家的出身,跟西醫本就是天敵。
簡顏的家並不在濱城,而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城秀城,她之所以不選擇回去老家從事中醫事業,而是留在這里的一個小廣告公司做策劃,是因為她實在不願意听著她那總是酗酒的母親,在她耳邊一遍遍重復講訴著她爸爸是如何利用與她媽媽的婚姻,騙取了外公一個中醫世家留下來的祖方,又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
當被領導劈頭蓋臉的罵過之後,簡顏終于將手中的方案放下,一個電、話撥到孫曉怡那里,假裝哭道︰「孫曉怡,我若是失業了,你會不會養我?會不會?」
電、話那頭的孫曉怡噗哧笑了聲︰「簡顏,你又發什麼瘋?今天是周五,下午我還有一個手術,晚上我去你那……」
「好吧,何以解憂?唯有啤酒……」簡顏沮喪回道。
「行,那我忙著,先掛了……」
孫曉怡大多數時間在忙,簡顏並不會多打擾,不過是兩個同在異鄉的好朋友,相互偎依,相互取暖罷了。
……
火鍋的紅油低湯依舊在咕嘟著冒著泡泡,簡顏看著電視里的時政新聞,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興致。
孫曉怡看了看一臉郁結的簡顏,問道︰「你那個變態的上司又找你麻煩?」
簡顏點了點頭,裝著一臉委屈相。
「其實潛規則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你的表現也太差勁了,跟他保持些距離就好了,或者若即若離,反正他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你自己曉得分寸,就不會混的像現在這麼難熬了。」孫曉怡說的語重心長。
簡顏從沙發上直了直身子,瞪著說的一臉輕松的孫曉怡,說道︰「你去試試被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老男人,在你大腿上掐兩把,然後還要假裝沒事的沖他微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