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瑯瞧著胡月月一臉不爽的模樣,嘆息了一聲,松開一只手,撫模在她的臉上,粗糙的手掌盡是老繭,扎的她的臉生疼生疼的。
「生氣了?」宋天瑯揚聲道,眼眶盛滿了笑意,「那最後一條你肯定是不願意听的了對嗎?」
一個激靈,胡月月一頓,睜大了眼眸。他剛才說什麼?最後一條?靠,丫的,大爺的。他是在耍她玩呢!斜了一眼宋天瑯,咬牙道︰「卑鄙小人!」
「我就對你卑鄙!」宋天瑯的大掌直接從軟軟的腰上轉戰胡月月的胸前,惡劣的捏了一下,「我還對你猥瑣呢!」
胡月月只覺的滿頭黑線,這斯太丟品質高尚軍人們的臉面了,還有剛才的咸豬手模哪里呢?
斜眼一看,胡月月徹底默了!丫的和這位大爺講道理那是對牛彈琴。
唉,嘆息了一聲,直接萎了。算了,愛說不說了。她累了想要去會周公了。于是直接的趁他手掌微微松開的時候翻身躺在他的旁邊。哪怕千般不情萬般不願的,她也只能妥協。她這人不睡覺不上床那是不瞌睡的,但是她一旦上了床,那是倒頭就睡的。
腦袋自然的枕在他結實的臂膀上,腰不用說是被他圈住的。然而就在他迷糊之間,隱約的听到宋天瑯的聲音有些悠遠的像是從天際傳來。
「三月,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需要時間整理一下如何說!」
悠遠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開口,胡月月亦是從迷糊之間清醒了過來。
原來宋天瑯曾經還是一個普通軍人的時候有一個特別崇敬的教官,可是在一次任務的時候那個教官為了救他而喪生了。
而那教官早年喪妻,一直以來就帶著一個女兒相依為命。教官變成了烈士,他就要肩負起照顧教官女兒成年的責任。
而小九就是那個女兒——教官的女兒。
所以宋天瑯欠小九的,而且是欠小九的一條命和完整的父愛。
宋天瑯說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一直以來他把小九當作是妹妹,更多的他做的是如一個父親為孩子做的。所以他不能不管她,因為他欠她的!
胡月月緩緩的睜開了眼楮,輕眨了幾下。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伸出手臂抱了抱宋天瑯。
而宋天瑯,有些喜悅胡月月的動作,直接抱緊了胡月月,亦是沒有發出聲音。
于是兩人緊擁,契合。
那是愛人之間才有的親密睡姿,那樣的姿勢仿若就該出現在這兩人的身上。
輾轉間胡月月睡了過去,而宋天瑯在胡月月熟睡之後睜開了眼眸,看著她的睡顏,見她睡得香甜,只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口就作罷。
今天的事情她著實嚇得不輕,所以他怎麼也不忍心繼續騷擾她。
不過作為一個女子,她已經很棒了!今天的事情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只怕都不會如此平靜還能安然入睡的,就算是一個大男人只怕也是驚魂未定,然而別說她還是一個小女子——
于是以一種霸道絕對的佔有的姿態圈住她,感受著她綿長的呼吸,他情不自禁地又俯下頭貼近胡月月的頭,鼻間嗅著她身上原本屬于她的體香,那不似安娜蘇許願精靈的清香味道。那是一種比香水味道更為好聞的淡淡幽香,深深的嗅了一口,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滿足的淺笑。
這樣的笑在宋天瑯的臉上是千年難得一遇的。若是給他的兵看到只怕會亮瞎他們的狗眼。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宋天瑯從來不苟言笑,從來都是給人一種鋼鐵一般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