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高空中的穆劊眼中一道陰戾之色閃過,只見他右手一招,一股驚人氣勢就向夏洛與黑山、亞桑等人的地方激射而去!
然後就見到兩團黃色霞光將夏洛和他的兄弟包圍,然後穆劊單手一抬,他們居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牽引而起!只是瞬間的功夫他們就飛到了穆長老的面前!
見此情景,王哲,戰天雄以及一些執法修士都暗中微喜,剛才他們已經將事情的原委好好的講述了一通,並且將夏洛及其洛幫弟子的劣跡添油加醋講述了一遍,直發現穆長老臉色陰沉,怒氣滔天的時候,他們才極有默契的閉上了嘴,敬候穆長老該如何處置。
洛幫兄弟一見到穆長老以及王哲站到了一起,就想當然的認為他們是一丘之貉!他們怒發沖冠,本能的就要施展神魂**與穆劊決一死戰。
就在這個時候,夏洛連忙向他的兄弟傳出不要輕舉妄動的識令!畢竟現在情況不清,孰敵孰友不明的情況下貿然出手,極有可能會誤了大事。
穆劊微微一愣,然後對夏洛露出了贊賞的神情!事情也真如夏洛料想的那樣,若是那些死囚真的對自己有所不敬的話,他定然會袖袍一揮,讓這些死囚死無葬身之地!
「你就是夏洛,而他們就是你洛幫的成員?」,穆劊冰冷的問。
夏洛平復了心中緊張的情緒淡然道,「對,前輩有什麼話就明說吧,不管怎樣,這祖廟遺址我是一定要闖的。」
一听這話,王哲,戰天雄等人立刻大怒起來。
「放肆,簡直是無法無天!」
「簡直豈有此理!你這分明就是不將穆長老放在眼里!」
「夏洛,你以為殺了天煞區的宋長老就可以橫行三生大牢,所向無敵了嗎?告訴你,穆長老的神通可大著呢,只要他動一下手指頭,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與身旁的惱怒叫囂神色不同,穆劊卻是默不作聲,心想你們這些小滑頭的伎倆當真我看不出來嗎?想借我之手殺了那個小夏洛,那也得看看這個小夏洛值不值得我動手,我應該不應該對他們下手!
「他們說是你殺了宋長老,可有此事?」穆劊陰厲詢問道,他決定不論如何處置夏洛和這些死囚,還是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了再做決定不遲。
夏洛也不避諱,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點頭,「對!」。
「哦?」,穆劊見夏洛定力如此不凡,頓時來了興致,按照以往他處置一些犯錯修士的經驗,幾乎所有的修土第一反應總是矢口否認一番,接著他就動用一些手段讓那些修士說出真相,最後那些修士見事跡敗露,便是倒地不起,跪地求饒,而對這些,他則會袖袍一揮,將那些犯錯修士甩到祖廟遺址一旁的空地上,然後用數萬斤的尖形銀錐壓在其身上!久而久之,那些銀錐越聚越多,逐漸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說來听听,你為什麼要殺宋長老,若是能說服我的話,我興許還會饒你一命,但若是無法說服我的話,哼哼,結果你們應該也知道的!」
「哦,真的嗎?如果我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說一遍,你真的會放過我們嗎?」一听這話,夏洛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很感興趣的神情,當下就好奇的問。
「前提是你不能說謊,並且你們沒有任何的過錯,如果你說謊,或者是有錯在先的話,我不僅不會保你,而且還會用宗族律典處罰你們,說吧!」穆劊臉色一寒,冷冷道。
夏洛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來他和他的洛幫兄弟還真是生死未卜,不過既然那穆長老提出這樣的條件,想必對方應該也是一個正直之人,他略一沉吟,便將事情的進過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良久之後,在听完了夏洛的講述後,穆劊眉頭微皺,有所思起來,「按照你剛才所說,那宋長老是殺你的死囚兄弟在先,而你則是不勝其怒才將宋長老殺死的,听起來似乎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但是你為了一個死囚去殺一個宗族長老,最終淪為宗族的通緝犯,你覺得值得嗎?」穆劊好奇的問道。
「值得,當然值得,兄弟們是為我而死的,我為了兄弟報仇是天經地義的,如果再有兄弟罹難,我依然會為他們報仇的!」夏洛這話說的可是大義凜然,情真意切。
「因為宋長老殺了我的兄弟,我才在一氣之下決定殺他的,殺了他,我一點都不後悔。兄弟們能為我舍生忘死,我夏洛同樣也可以為兄弟們肝腦涂地!」,夏洛這話說得是擲地有聲,目光直直的看著穆長老。
「還有,在你的眼里,他們是死囚,但在我的眼里,他們卻只是我的兄弟!生死相依的兄弟!」
夏洛的聲音被洛幫兄弟听到耳里,他們頓時怔住,每個人情緒都無比的激動,一直以來,他們總是以為他們老大只是將他們當手下,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在老大的心中,他們竟佔如此的份量!
他們是兄弟,而且是禍福相依,生死與共的兄弟!
想到這里,這些洛幫兄弟的眼中更是寒光閃爍,每個人都充滿了昂揚的斗志,心想若是那穆劊老兒假公濟私做出有失公允的事來,他們必當拼個全軍覆滅也要將這里血流成河,然後和那穆劊拼個你死我活。
穆劊看了看夏洛,以及面前的洛幫兄弟眾人,想了想儲物袋中那豐盛的人類修士精元,卻是忽然大笑起來。
「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小子,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並非什麼紆腐不化之人,你和你的兄弟就在側門進入祖祠吧!」
話音剛落,場面中立刻就猶如炸開了鍋,各種議論聲是此起彼伏,看樣子都對穆長老如此決定大感驚異與忿忿不平。
「穆長老,您這樣處置一個宗族罪人恐怕有些不妥吧?」王哲連忙訕笑道。
「是啊,穆長老,听聞側門之中沒有勁氣風暴,是留給一些身份高貴,以反對宗族有重大貢獻的大能者留用的,讓他們從側門進入恐怕多有不便吧?」戰天雄同樣添言驚詫道。
「穆長老,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包庇這個小修士,難道就不怕人言可畏,觸犯眾怒嗎?」,一個粗壯的黃衣修士見到王哲與戰天雄的勸說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臉色不禁大怒起來。
可是此話一出,除了這個粗壯少年臉色余怒未盡後,其他的修士都如怕事的烏龜一樣縮回了頭。
誰都知道,這穆長老表面上和藹可親,但心卻是狠著呢,剛才這位黃衣修土的唐突之言顯然已經冒犯了他,至于那名黃衣修士的結果如何,沒有人再敢插言開月兌,也只好祈禱他自求多福了。
令人倍感詫異的是,听聞黃衣修士如此一說,穆劊不怒反笑,「這些年,敢在老夫面前說如此恐嚇之言的,你卻是第一位,老夫很欽佩你的膽識,但是……」,穆長老話還未說完,就見他的古木拐杖隨意的向那黃衣修土一掃,那修士便當場暈厥,而後他單手一招,又一個靈元缽出現在手中,這靈元缽缽口朝下,里面綠色霞光頓時揮發出來,然後將那黃衣修士籠罩其中!
穆劊單手立于胸前,然後默念數聲咒語,那名黃衣修士便光芒一閃,接著就在眾人的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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