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地逃竄回家,以晴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光了一般。
沒想過兩人還會再遇,還是這樣的情況。這一刻,她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只是一瞬間,心底塵封的冰仿佛爆烈了——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她以為足以她坦然面對了,可是今晚,只是看到一個相似的背影,她的人就慌了,再听到女人那嬌媚的一聲-堯-,她的心都像是被人剜掉了一般。
曾經,她曾那樣喚過他,他曾霸道地擁著她,卻說著最溫柔的話,他說這是她的專利,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可以這麼叫他…而今,物是人非,他說過的話,她記憶猶新,他卻怕是早就忘得一干二淨了!
一幕幕灰蒙的畫面腦海中逐漸清晰,以晴這才發現,有些人,有些事,時間再短,也會刻骨銘心地永生難忘。
他是她的初戀,給了她生平最美好的回憶,卻也毀去了她對愛情所有的幻想,那年之後,她再也沒有接受過任何男人,再也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動過心,直至袁文凱走入她的生活…
現在想起來,袁文凱對她而言,更像是一種移情的寄托,暗戀,終歸不過是一個人的故事。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為什麼,她還是免不了心傷。
這一晚,移情呆坐了許久,腦海中更多浮現的,都是那抹糾纏了她多年的白色身影,時而邪魅,時而陽光。
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以晴用一夜的輾轉說服自己面對現實——
◇◆◇◆◇◆◇◆◇
因為這一夜的插曲,而後接連的幾天,對容閻澤,以晴都沒再采取任何實質的行動。說實話,她也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份上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她全都做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大哥二哥發覺了什麼,輪流安慰她,說是這樣的商業官司,司空見慣,他們能應付,不用她插手。可她卻清清楚楚明白,長這麼大,兩位哥哥都是第一次被檢察院傳訊。他們越是不想她介入,她越是覺得事態嚴重,想要傾盡一切助他們一臂之力,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覺得自己是這個家重要的一部分,可以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這種感覺,讓她很滿足很高興。
旁敲側擊地了解了下進展,以晴知道,她始終是最關節的癥結。
空蕩了幾天,覺得容閻澤的火氣該消了,松弛有度,也是該緊緊、繼續計劃的時候了,一路盤算著,以晴剛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就被里面稀里嘩啦、炸開鍋的嗓音驚了一跳︰
"哎,你們說報紙上說得是真得嗎?堂堂容氏集團的總裁,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怎麼會去性-侵未成-年少女?"
"誰知道呢!這女人,年齡就是天敵,未成-年,就是天大的優勢,有錢人很多BT,就好這一口!我比較納悶的是,她怎麼當時不報警,隔上兩天又報?指不定有什麼內情!听說約旦的法律是強-殲後娶了受害者就可以免刑的,這個要私了,會不會也用這樣的方式?!我倒覺得現在的女孩子,心機真是重…"
"……"
步子一頓,以晴腦子一團懵︰容氏集團的總裁?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