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這件事還請您慎思!容氏跟風家從來都是進水不犯河水,本就存在利益沖突,避之唯恐不及,見面也不過就是點頭之交…這樣,會不會不妥?"
甚是憂思,宋雲被他的話整個驚呆了。他不是要為了一個女人跟容氏撕破臉皮吧!要是換了別的女人也成,這俞以晴,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容太太,不管他們做什麼,都是于理不合啊!何況,容氏是能隨便招惹的嗎?!
出師無名,就算最後贏了,遺臭萬年說不上,也會被世人戳脊梁骨的!
"宋雲!你的話太多了!去吧——"
怒嗔了宋雲一眼,風旭堯拉下了臉,一副不願再听下去的專斷架勢。他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信邪!
對他的脾氣多少也有些了解,最終,宋雲還是沒有繼續,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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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過了晌午才起身,以晴還是覺得這天無比的漫長。時不時無聊地趴在床頭,她就會懶洋洋地發呆發愣。
夕陽下,目不轉楮地盯著手上的鑽戒,腦海中風旭堯、容閻澤的身影交替而過,最終,她還是笑著撫了撫手上折射著七彩光芒的碩大戒指。人真是很奇怪的東子,多年心心念念、都不曾放下的男人,這一刻,在她心中竟突然變得無足輕重了起來。
昨夜的話猶言在耳,她的怦然心動卻是一閃而逝,頃刻便被他跟紅衣女郎擁吻的畫面所沖淡。同樣的錯誤,她不該再犯的!
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覺得自己是個已婚的女人,以晴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再有其他的想法。不管以後如何,目前,她都是個有老公的女人,要喜歡,她也該喜歡自己的老公。
想到容閻澤,以晴燦爛的小臉瞬間又黯淡了下來——
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一切快得她措手不及!
幽幽嘆了口氣,以晴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下門口,隱隱帶著些許的期盼。
這一晚,以晴等過了十點,才磨磨蹭蹭地去梳洗。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可直至她進浴室,容閻澤的身影也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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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興闌珊地洗過澡,以晴突然覺得有些倦累,慵懶的打著呵欠就拉開了浴室的房門,不經意間一個抬眸,挺拔的黑影陡然闖入眼簾,瞬間,濃濃的瞌睡蟲嚇跑得一干二淨,瞪著門口處陰氣逼人的男人,以晴卻連手都忘了要收回來。
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以晴潔白的小腳丫蜷縮了下!
他冷漠的眼神,她並不陌生,可是從昨夜開始,她就隱隱感覺到,他目光的冷早已變了質,曾經,即便他這樣看著她,她也不會覺得多害怕,可是現在,明明隔著一定的距離,她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這張熟悉的俊顏陌生得讓她不敢直視——
容閻澤沉穩的步伐步步逼近,以晴竄逃的沖動涌上心頭,腳下卻像是被定了釘子,以至于,微露的肌-膚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炙熱的氣息,她還是一動未動。
嗅著她淡淡醉人的清香,容閻澤粗糲的指月復沿著她真絲睡裙的線條在她縴柔的腰背處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觸感果然美好得像是怒放的罌-粟,誘-人犯罪——
一陣異樣的電-流體內劃過,微微一顫,以晴倏地僵住了身子,只覺得被他踫過的地方像是被什麼燙著一般,一陣麻酥酥的,霎時,敏感的雞皮疙瘩仿佛都要爬出來了。
脖子一縮,以晴下意識地扭動了下,還未及動作,腰間突然一緊,腳下一空,她整個身子便被人橫空抱了起來。
"啊——"
驚叫一聲,以晴本能地伸手圈向了容閻澤的頸項,還未及反應,唇畔一陣火熱,隨即,密密匝匝的細吻便落了下來。
"嗯……"
一陣心猿意馬,以晴再度回神,整個身體卻被再度壓回了浴池,溫熱的泉水汩汩而過,身上的真絲睡衣已經全部濕透,像是第二層皮膚一般緊緊黏貼在身上,還被人拉下了大半,見容閻澤唇手並用地,四處造次著,幾個來回下來,不管有沒有穿著衣服的地方,都被他模爬滾打吃了個遍,他卻還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她的唇,火熱的氣息吞吐在她芬芳的唇畔,始終過而不入,卻逗得她渾身發癢,櫻紅的小嘴輕啟,闔都闔不上!
鋼鐵般熱燙堅硬的身軀壓覆在溫軟如棉的嬌軀上,容閻澤發-情的小獸一般,四處急切的品嘗啃咬著,吮過水漲的豐-盈,岑冷的唇沿著優美的鎖骨一路上揚,薄繭層層的大掌卻滑過細潤如紗的玉-腿溜進密閉的幽谷,穿越濃密的叢林,探索底端的曲徑。
蜻蜓點水的吻掃過菱美的唇角一路上揚,輾轉咬向了敏感的耳垂——
一個輕微的戰栗,以晴倏地睜開了眼眸,霎時紅了眼楮,抬手,猛地一把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不要踫我!你不要再踫我——"
氣沖沖地吼著,以晴憤憤地抬手拍打起面前的水花。既然這麼嫌棄她,為什麼還要踫她?他一定要用這麼明顯的方式羞辱她才開心嗎?
白玉無瑕的洞體清水中挺立,若隱若現的玉團盈盈交顫,宛如出水芙蓉,又似春日枝頭的梨花,清透得奪人呼吸。
倏地眯起眼眸,容閻澤急切地吞咽了下口水,卻是蹭得站起了身子,還真得步出了水池,壓抑地低吼了一聲︰
"掃興!"
不悅的嗓音難掩動情的沙啞,容閻澤卻強逼自己轉過了身子,冷聲道︰
"你真以為我喜歡踫你?!外面比你美、比你乖、比你有情-趣的女人,多得是!"
不屑地說完,容閻澤轉身大步出了門,砰得一聲摔上了房門,一門之隔,屋內屋外都是一陣鴉雀無聲的靜默,只有他僵硬炙熱的身軀清楚,他到底有多麼渴望她、想要她——
片刻後,一陣壓抑地嗚咽聲隱隱響起——
呆坐在水池中,以晴不停地抹著淚水,卻死死咬著小嘴,她不想哭,一點都不想,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眼里的淚,腦海中卻只浮現出他曾經有口無心的一句戲言︰-
女人的身體,我見多了——-
曾經不甚介意的一句話,此刻卻深深刺痛了以晴的心,緊攥著小手,尖銳的指甲掐入了柔女敕的掌心——
◇◆◇◆◇◆◇◆◇
以晴出來的時候,偌大的房間早已空無一人,連空氣仿佛都冰冷得沒了他的溫度。
盯著一雙紅紅的兔子眼,瞅了瞅中央的大床,以晴走到門口,從里面鎖了起來,然後關了燈,爬上床,就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
淚水卻不禁又濕了枕側——
明明想要跟他好好溝通的,怎麼越弄越遭了!
秀氣的眉頭緊擰著,以晴不禁有些傷感︰
曾經他們沒有夫妻之實,卻近乎夜夜同床共枕,而今他們成了最親密的人,卻有了無法跨越的距離,老天爺還真是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被姚珊所傷,容閻澤溫柔溫存的樣子,以晴頓時有種做夢的恍惚。
她真得好懷念那個時候的他,對她那麼體貼,那麼溫柔,連親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怎麼說變就變,連點適應的時間都不給她,還變得這麼徹頭徹尾!就因為她跟風旭堯的那個意外之吻嗎?她根本就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兒,他明明知道的!
早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她真寧願時光倒流,沒有那一夜的酒會,她沒有選那該死的性感薄紗、一扯就碎的衣服!
這一夜,以晴反反復復地想了很多,心事重重加上初YE的不適,輾轉到半夜卻始終無法入眠,也許,她並沒有察覺,她鎖了門,卻也鎖去了她的睡意,這一晚,她的耳朵都是豎起的——
她不知道,這一晚,容閻澤是在自己另一套不常去的公寓里,一樣的輾轉難眠,而他的負氣而去,摻雜了太多深沉難解的情緒,其中,也包括對她初嘗人事的體貼,所以,他選擇了離開,忍著**…離開!
◇◆◇◆◇◆◇◆◇
而後接連的三天,容閻澤都沒踏足過家門半步,甚至連衣服都沒回家換過。
隱隱地,以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而因為身體的緣故,以晴又多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誰知一上班,各種緋聞鋪天蓋地地又突襲而來,驚得她一愣一愣的,應接不暇,大半天躲在實驗室里沒敢出來。
中午的時候,以晴也沒去食堂,而是跟秦音將飯盒帶回了辦公室的小餐桌。
剛坐下,一口飯還沒咽下去,卻見秦音就壓低聲音湊了上來︰
"以晴,你臉色真得不太好!你跟我說實話,你老公是不是真得…不太一樣啊?!你跟他…起碼他眼楮是有問題,那種風-騷的老狐狸精,比你差了十條街,他居然也看得上?"
"咳咳——"
抬起頭,以晴無語地看了同事一眼。她怎麼也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她知道,她是關心她,才懷疑容閻澤有暴-力傾向,可事實上她也沒有撒謊。只是他突然的花天酒地,讓她有些莫名其妙,許久,他沒有鬧出過這種緋聞了!可是這三天,他又的的確確沒回家。
而因為-暴-力傾向-的質疑,而今她貨真價實的-吻痕-也變得沒了任何說服力。
這些傳聞倒不是她在意的,她難受地是,他居然真得出去找了那些所謂的-更美更乖更有情趣的女人-!
曾經兩人有名無實,對他,她也沒有過多的期待,一切,她都可以視而不見。
可現在顯然已經不一樣了,她想不在乎,心都不能不痛!每每听同事談論他跟哪個女人熱吻、熱聊、去酒店、去夜店了,想著他曾經對自己有過的溫柔,想著那一夜身心的交融,以晴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樣。
可是,除了苦笑,她什麼也不能做!現在兩人的關系,真是薄如白紙,他對她諱莫如深,她想跟他說句話,都成了奢望!就算她有異議,他又怎麼會放在心上。曾經,她還感覺他對她是有些在意的,現在,她沒有半點的把握!
"以晴,我們是什麼關系!我又不是要幸災樂禍、看你笑話!多個人也可以幫你出出主意、排憂艱難嘛,最次,我還可以當你的垃圾桶,听你訴訴苦吧!你跟他…不是真的出問題了吧!你的嘴巴都快耷拉到牆角里去了,我從沒見你這麼不開心過……"
"呃?有嗎?"
驚詫地一瞪,以晴還下意識地伸手去模了模嘴角,她沒覺得啊!
"那兒…看看你標準的怨婦臉吧…"
說著,秦音遞了一面小鏡子過來,略顯憔悴的花容映現其上,以晴抬手敲了秦音的頭一下︰
"取笑我!只是沒擦唇膏顯得有點白嘛——"
嘟囔著,以晴自欺欺人般使勁捏了捏臉頰,她的氣色的確是有些暗淡無光。
無語的搖了搖頭,秦音白著她,將自己餐盤中的一個小雞翅夾到了她的碗中。一頓,以晴心底瞬間漾滿濃濃的感動。跟秦音相識時日畢竟尚短,這一刻,她卻讀到了她的真心,回夾了一塊燒肉給她,以晴淡淡笑了笑︰
"謝謝——"
"不客氣——,對了,以晴,我跟你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下-半-身,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練練床-上功夫!只要伺候好——"
一口雞肉還沒啃下,以晴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目瞪口呆地望向對面,連手中的雞翅都掉落了下來。
見秦音說得頭頭是道,以晴只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了抬腳,以晴狠狠踢了她一下,憤憤地壓低了聲音︰
"秦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什麼地方啊!你居然…說那種話!"
虧她想得出來!不是該抓住男人的胃嗎?怎麼就變成了——
呆呆地扁著小嘴,秦音一張小臉委屈地都要皺成一團了︰
"怎麼了?"
放下筷子,以晴緊張的目光四處瞥著,扭動著身子,憋著一口氣道︰"你說怎麼了?"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怕什麼呀!這個辦公室里除了已婚的女人,就是未婚的女人!你是不知道,前兩天,她們還在討論男人一晚上最多能做幾次,能不能做七次來者!還嚷著讓要找老公回去驗證呢!還有,那個《鹿鼎記》你看過吧,就是有七個老婆的那個,韋小寶,他不是一晚上才睡了三個嗎?上次,他們就在爭,一晚上能來七次,為什麼他才睡三個老婆?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男人一晚上做不了七次!以晴,你老公高大又帥氣,看起來也蠻厲害的!你可以回去試試!只要你榨干他,他就沒有力氣——"
"咳咳——"
秦音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起身,她走到以晴的身後,還頗為體貼地替她垂了垂背。瞪著她,以晴恨不得將她那口沒遮攔的小嘴給縫上。好好一頓飯,讓她給攪合得越發食不下咽了!
真是,她們背後不能說點別的嗎?居然討論這個?!
以晴一口氣沒緩過來,咳得臉都紅了,秦音還一臉委屈地嘀咕道︰
"我說得是真的……"
不管有心無意,秦音的一席話,讓以晴的愁緒消散了不少,一整個下午,她都被這些莫名烙印進腦海的話給攪擾得無暇他顧,甚至無意間瞥到容閻澤跟不同女人親密的照片後,她的第一反應居然也真得是——他就那麼厲害?一晚上可以應付那麼多姿色各異的女人?
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一夜,雖然不清楚他具體做了幾次,可以晴總覺得不止三次,加上上午的,沒有七次估計也差不多了!
想想,她又下了一條結論,秦音的結論不一定成立,這招對他就不見得管用,貌似最後被榨成人干的某人…是她!
頓時,她的心情又難免開始糾結。
這一天,工作著,以晴的心里卻很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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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以晴慢慢悠悠地逛蕩著回了家。
一推開-房門,久違的身影陡然闖入眼底,四目相對,迎上那冰冷的目光,以晴步子不由得頓了一下。
見容閻澤目光依然冷如冰霜,掃了她一眼,便繼續換著衣服,垂下眸子,以晴緩緩走了進去,心里有些堵得難受。
以晴剛放下包包,伴隨著一道冷鶩的嗓音,突然一件紅色的衣服就扔到了床-上︰
"晚上聚會!"
簡單的四個字言簡意賅,不言而喻——他是讓她一起去。
又要她去應酬還是這樣的口氣!
心里突然有些反感,抬眸,以晴坐到床畔,別別扭扭道︰"我不想去——"
系上紐扣,容閻澤轉身拿起了桌上的車鑰匙,帶著正中下懷的意味,冷嗤道︰"不去正好,多得是女人…想去!"
說完,容閻澤毫不留戀地,轉身出了門。
抬眸,蔥白的小手擰著手下的床單,以晴眼底頓時浮上了一層濃濃的水汽——
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這麼不待見她?
曾經,她再不情願,他都逼著她去,今天,他居然——
他就不會多哄她一句嗎?一定要用這樣堵人的方式讓她難受,他就開心了嗎?
為什麼他對她的態度總是忽風忽雨的?他到底幫她置于何地了?
以往,她是真得巴不得他不要來煩她,可是這一刻,被他丟在空蕩蕩的房中,以晴卻是酸澀的難受,腦海中出現的全是他抱著別的女人吃喝玩樂的場景,莫名的妒忌如狂草心底瘋狂滋生——
想來,她竟然開始有些後悔自己耍了小性——
人果然是會變得!
不知不覺間,她清楚地感覺她在朝著自己最討厭的方向發展,她居然又被一個是她如無物的男人牽著鼻子走了。
這晚,以晴早早的尚了床,卻是怎麼都無法步入夢鄉。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想要自己收手,可她的心,卻像是怎麼都收不回來了。
甚至于,只要一想到容閻澤正跟別的女人在坐著些什麼,以晴真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這一天,容閻澤又徹夜未歸,以晴卻也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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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走進了死胡同,以晴深深地困住了自己,一度晦澀地像是回到了最初得知被戲耍的失戀時候,心情陰郁,情緒失常想要崩潰。
被容閻澤的緋聞折磨過了最艱難的兩天,以晴便決定要順其自然,直至努力地放開。
心情剛剛好了一點,這天以晴一回到家,失蹤了兩日的身影卻又再度魔魅地出現了。
憤憤地咬了下牙,這一次,以晴強迫自己先從他的身上收回了目光。
日子總是要過的,既然他不想好好過,那就隨便吧!反正她最初也沒打算過兩人會長久,她權當自己被狗咬了一下,傷口會疼,卻也總會愈合。
以晴剛坐到床頭,換下腳下的高跟鞋,同樣的一幕再度上演,一條黑色半透視的短裙扔到了她的手邊︰
"今晚二叔生日——"
容閻澤的話還沒說完,以晴便蹭得一下站起了身子,抓起床上的裙子往浴室走去。
片刻後,一陣嘩嘩的流水聲響起。
一怔,這一下,換容閻澤傻眼了。
知道今晚的宴會,她是怎麼都不會缺席的!只是他沒料到,她居然一句話都沒跟他說,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曾——
她的反應…讓他的心跳猛然都漏掉了半拍。
回神,容閻澤換好衣服,檢查下了禮盒,眼角的余光若有所思地瞥向了浴室門口,心里也突然有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響起,以晴緩緩走了出來,已經妝點整齊,連頭發都已經利落地盤到了一側。
上前,容閻澤的手剛搭到她的肩上,卻見以晴一個輕巧的閃身,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