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該高興嗎?!"
近來的溫存,已經讓容閻澤有些忘了這跟刺的存在。愛睍蓴璩今天看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容閻澤猛然驚覺,或許,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在!
"閻澤……"
很久沒見他面色如此冷凝,抿著唇瓣,以晴討好地輕扯了下他的衣袖。她跟風旭堯的過去,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扭頭捏起以晴的下顎,容閻澤深沉的目光直直探入她的眼底。風旭堯為了她跟容氏作對,該不是經過她的允許的吧!
"你別這樣…他送了一批器件來做檢查…我們是無意間踫上的,才一起走出來…我們…"
以晴的話還說完,容閻澤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幾分︰
"這批器件,不會剛好是由你負責的吧!"
听得出他話里有話,一頓,以晴沉默了!她不能否認,因為他說得是事實!可是他譏誚的嗓音,還是讓她的心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蹭得收回手,容閻澤冷聲道︰"推了!"
"這怎麼可以?工作怎麼能挑三揀四……"
一道冷光射來,以晴激動的話語瞬間哽在了嗓子眼。
"是推不掉,還是你不想推?!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忘不了他!你們的過去,我不想管,可是你要是還敢跟他糾纏不清、給他希望,或是作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來……"
陰鷙的冷光一閃而逝,容閻澤望向以晴的目光瞬間降到了冰點。
"我沒有!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我們已經結婚了,我跟他也已經過去了,起碼的道德觀,我還有!容閻澤,我喜歡的…是你!我們已經說清了,他早就對我放手了!所以,工作的事兒,我沒有推拒,因為我們光明磊落!"
說得義正言辭,以晴沒有半分的心虛,干淨的眸子也如水的清澈。
容閻澤看到了,顯然卻不這麼認為!只是,一時間,他也有些模稜兩可辨別不清,摟過她,只是淡淡地低語了一句︰
"是嗎?"
撫著以晴柔軟的發絲,容閻澤倏地俯身抵向她的唇瓣,給了她一個深吻︰
"記住我剛剛說過的話!工作,推了!我不喜歡你跟他有過多的接觸!如果你推不掉,我可以幫你!以後…不許你跟他太過親近,記住了?!"
"你真霸道!"
滿心不滿,最後也只能化作一聲嬌嗔,算是同意了他的無理要求。
淡淡扯了下嘴角,容閻澤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臉頰,對著前方的司機道︰"風飛路——"
嘟起的紅唇緩緩松開,瞬間綻放成一朵妖嬈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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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因為容閻澤的話,有意無意地,以晴還是注意了保持跟風旭堯的距離。甚至于,幾次,公眾場合,他想請她喝杯東西,她都婉拒了。
這天下了班,以晴剛走出公司,一道陌生的身影便迎了上來︰
"太太——"
一頓,以晴有些納悶︰"你是?!"
"太太,我是先生的手下,先生讓我過來接您,這邊請!"
沒有表明身份,西裝革履的男子彎身指引了下方向。
"去哪兒?"
一听是容閻澤的手下,以晴的臉上不由得綻放出一縷陽光,拎著手包,真的轉過了身子。
"這個…先生想要給您個驚喜,到了您就知道了!"
知道他最近忙得天昏地暗,倒是沒想到他也會有浪漫的時候,沒有多想,以晴便抬腳往前走去。
靠近車子,見副駕駛位上還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總覺得這陣仗似乎有點大,透過車子的前面的鏡子,同樣的,又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闖入眼簾,隱約間,以晴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兒。
去哪兒,需要如此隆重、如此大的陣仗?是怕她不去嗎?
步子一頓,車門口處,以晴停了下來︰
"對了,我忘了,有份重要文件落在公司了,我上去拿一下,你們等我一會兒……"
轉身,以晴剛想離去,前方引路的男子突然急切地伸出了手臂︰"你不能走!"
"你這是干什麼?讓開!"
已經覺察出了不對,猛地推了男人一下,以晴就想跑,手臂突然被男人拉住,以晴本能地張口就想呼救,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眼前一黑,以晴的身子倏地軟癱了下去。
另一名男子也已經走下,兩人迅速地攙扶起以晴,火速將她塞進了轎車里。
自文件中抬眸,風旭堯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一顫,呼喚著抬腳追了上去︰
"以晴——"
一聲怒吼,車邊忙碌的兩人一慌,隨即趕緊蹦上了車子,急速而去。
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一驚,風旭堯嚇得心跳頓時都漏了半拍,扔掉手中剛剛拿到的檢測報告,直接沖向了自己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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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再開快點——"
邊不停注意著後方的動向,副駕駛位上男子不停抹著汗,還不停催促著。
"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時扭頭關注著後方的動作,後座的男人也略顯慌亂。
"應該不至于!發動車子也需要一點時間!再說,我們的路線都安排好了!只要我們搞定這個女人,拿到一百萬,跑路出去躲他個十天半個月,應該就沒事了!"
恢復了一下,副駕駛坐上的男子明顯冷靜了許多。
"我說老大,這有錢人家的妞兒就是不一樣!細皮女敕肉的,我們真要……."
挫著手心,男子有些心癢難耐,伸手就往以晴的臉上招呼而去!
"住手!你活得不耐煩了!這種女人,是能隨便踫的嗎?!"
一聲怒斥,男子蹭得一下又把手收了回來,卻還是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口水︰
"老大,那您還綁她,是什麼意思?!"
"你傻啊!那個女人給我們提供了一切便利,讓我們白拿錢還風流快活下,她只是要個照片,還不是視頻,我們干嘛不接?!至于做沒做,還不是我們一兩句話的事嗎?"
"還是大哥聰明!這樣我們既完成了任務還不得罪人,還能白賺一百萬!真是一石三鳥啊!可是老大,抓都抓來了,就拍點照片,會不會太虧?!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坑我們?有錢人家的太太會不帶保鏢還累死累活、干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要是我,一定坐在家里看電視,一天三頓吃羊肉泡饃!不會……消息有誤吧!"
扭頭翻了下白眼,男子極度無語︰
"瞧你那點出息!有錢人誰還吃羊肉泡饃,要是我,肯定天天啃羊腿!人不可貌相,她說得地址、給得照片都沒錯!我們就照辦!"
說著,男子掏出手機轉身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一個號碼上︰
"人已經在我們手里了,她要我們干,就要先付足百分之八十的錢!我們虧不著!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錢人,不是那麼好招惹的!萬一踢到鐵板上,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們就為錢,沒必要得罪那個人!等拿到了錢,我們去夜總會,你們一人挑一個妞兒,不是隨便玩嗎?何苦惹這個不痛快!但凡找上我們的,買主跟貨物肯定是敵對關系啊,彼此的話,誰會信?!讓他們狗咬狗去!我們要得是錢!鑽空子就是最高的學問!"
"老大教訓的是!老大就是聰明!"
"那是?要不你們不成老大了?你們兩個棒槌!鼠目寸光,還不把自己小命都搭進去?!對了,那個出租房沒問題吧!"
"老大放心!那個破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絕對安全!賣沒人要、租更是租不出去!房租一天二十!說是一個月起租,我尋思著我們就用一天,就給了他十塊錢!"
男子得意洋洋的炫耀著,副駕駛座上的男子氣得差點沒吐血,撈過一本厚厚的雜志,扭身對著身後的男子就是一頓猛K︰
"蠢貨!蠢貨!這個時候是省錢還價的時候嗎?!你怎麼收了你這麼個蠢貨!"
"哎呦!老大!老大!饒命啊!"
抱頭亂竄,男子還一臉委屈︰
"怎麼了?老大,不是您說一毛錢也是錢,能省…則省的嗎?~"
氣得差點沒吐血,舉起雜志,男子狠狠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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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道出租房,三人都傻眼了。
只見,破爛的房屋空空如也,地下厚厚的一層塵土,窗戶的玻璃還是破了一半的!轉身,領頭的老大對著西裝革履的男子就是一通猛踢︰
"床呢?說好的情趣道具呢?我讓你十塊錢!十塊錢!這就是十塊錢的標準!"
"老大,老大,饒命…你別生氣,我這就給房東打電話!"
又是一通抱頭鼠竄,男子剛掏出手機,又被老大一通猛K︰
"蠢貨!什麼時候了?能讓人來嗎?你個蠢驢——"
一腳踹了空,臨頭的老大差點撲倒在地,抱頭躲過一劫,傻不愣登的跟班又湊了上來︰
"老..."
"老什麼老!還不趕緊給我收拾干淨!那又快油布,你去給我洗干淨,鋪好!"轉身又是一腳,男子不知是氣得還是累得,也是一通粗喘。
轉身見司機還拖著以晴,隨即又吼道︰"你還愣著干什麼?放下啊!去幫忙!"
又是一通火氣上涌,老大只覺得自己收了兩頭蠢驢,一個也不成事!
出租房里,三個男人忙得亂七八糟,還不時傳來陣陣跳腳的怒罵聲。
一路緊追不舍,風旭堯卻還是因為車流的擁擠跟車色的普通而失去了目標的蹤跡。大略記得車牌的後面兩位是48,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追岔了路,風旭堯也只能憑借判斷往相對偏僻的方向追,不敢貿然報警,一邊追,還一邊調了手下幾個人靠攏過來。
出租屋里,兩人滿頭大汗地擦了下油布鋪好,就又忙著收拾了下地面。
忙得差不多了,兩人才呼哧呼哧地站了起來︰
"老大...你看行嗎?你說那女的是不是存心折騰我們?指明要我們穿西裝打領帶還要弄個偏僻的破地方?這是什麼意思啊!"
抬手又是一個巴掌招呼了過去︰
"你蠢啊!進高檔飯店那人多眼雜的,你成得了事嗎?現在不流行野戰嗎?我估計這肯定是情敵...一個富家太太看上我們這種無所事事的小癟三,也不太可能!現在王子是不騎白馬、改穿白西裝了!我說老二,你還愣著干什麼!收拾收拾把白西裝套上啊!還有你,去拿相機啊!"
吩咐著,老大抱起地上的以晴放到了油布上,還抬手看了下時間。
直至一條匯款的短信過來,才笑呵呵地直起了身子︰"算你倒霉!"
又是一番折騰,拿起相機試了下,老大招呼道︰"老二,過去,試試……"
擺著手,老大又指了指一旁呆頭呆腦愣著的老三︰
"愣著干什麼?!你!不是有水管嗎?去把車上的泥垢洗了去!省得送回去挑刺扣我們的錢——"
原本開車的高大男子掏出白色的西裝披上,邊比劃著邊跪倒了油布上,還一臉苦瓜相︰
"老大…要不你來吧!你看著…我不會啊!"
"蠢貨!"一塊石子踢了過去,男子憤憤地咒罵了一身︰
"還以為真讓你上呢!先趴在她身上,我拍個背影照!然後把她衣服月兌了,你把褲子月兌了,擺個姿勢,對,叫什麼來著,pose,對,拍兩張就完了!麻利點,一會兒藥性沒了,她醒了,看清我們,怎麼辦?!快點!"
"哎!光能看還不能吃,這不更慘嗎?"
嘀咕了一聲,模了模後腦門,老二真的壓下了身子。
試著拍了一下,看了下效果,老大隨即叫道︰
"身高沒白長,出來還挺像那麼回事!愣著干什麼,月兌衣服啊——"
油布上的男子剛直起身子,手還沒踫到以晴,突然像是一盆清水扣下,瞬間,偌大的空間水花四濺,灰塵飛揚,老二悶頭翻滾,老大也捂臉叫了起來︰
"蠢貨!你在干什麼?!還不趕緊關水龍頭——"
手中抱著爆裂的水管,渾身濕透的男子匆匆沖到水管前,轉身大叫叫︰
"老大,關不上,壞了啊!怎麼辦?"
"你個蠢貨,別亂動!我躲哪兒,你噴哪兒!關不上,不會拔了水管!蠢貨!被噴了!"
"啊!對!老大,不行啊!水管是鐵絲擰上的……."
髒污的屋內,頓時水泥成漿,每個人都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一般,又是土又是泥,渾身狼狽不堪。
被冰冷的水淋醒,以晴爬起身子,尖叫了一聲︰"啊——"
隨即模爬滾打地就往門口沖。
一邊手忙攪亂地,老大又尖叫了起來︰
"她醒了,快抓住她!按住她!別管水管了,上啊——"
一通吆喝,三個男人瞬間奔著以晴沖去,髒污的油布邊角,三人抓手的抓手,扯腳的扯腳,捂嘴的捂嘴,瞬間扭打成了一團。
猛然意識到什麼,以晴也是豁出命般地掙扎著。
眼見情勢有些按不住了,老大一把扯開以晴的衣服,低頭就在她肩頭咬了一口,邊奮力地扒著她的衣服,邊叫︰
"老三拿相機,快啊!老二,月兌衣服,上啊——"
完全傻眼,老二一邊壓住以晴的雙腿雙腳,一邊還問︰"月兌誰的?!"
"蠢貨!先月兌你的!再月兌她的——"
"啊!不要踫我,不要踫我!敢踫我,你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放了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不要踫我……"
踢打著雙腿,見前面的男人已經解開了褲子,以晴掙月兌著大叫了起來。
身後男子已經扯破了她的衣服,不停俯身啃咬在她的頸側、肩頭,前方的閃光燈還不停 里啪啦,以晴只覺得惡心,怕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扯開以晴的衣服,月兌光光的老二拉扯著她身上寬松髒污的長褲,隨即俯下了身子。
風旭堯帶人沖進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上前,一腳就踢開了以晴身上光洛的男人︰
"你們干什麼?!以晴,以晴,你怎麼樣?以晴——"
抱起地下披頭散發、一身污垢的以晴,風旭堯伸手拉回她被扯開了大半的衣衫,月兌下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嗚嗚——"
驀然回神,受到驚嚇的以晴撲進風旭堯的懷中,嚎啕大哭了起來。
幾名手下,對著三個男人一頓拳打腳踢,三人抱團哀嚎了起來︰
"饒命啊!不是我們要找她麻煩,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其實,我們…….沒想傷害她啊——"
手下撿起相機給風旭堯看了下照片,示意地點了下頭︰"相機拿走!問清!教訓下!"
說著風旭堯抱起地下的以晴,率先走出了出租屋。
渾身濕透地吹了風,又受了驚嚇,加上車子一路顛簸,以晴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全然沒有察覺車子行駛的方向並不是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