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連辰澤為糧草的事情發愁之時,而西城皇宮里,關于被人下毒的事情就更加令人的害怕。愛睍蓴璩幾千余人,就這樣的在這一日之間,全部中毒身亡。這對季連辰澤來說,是多麼的受打擊。可是,看著呼延宏寺依然沒有要開戰的意思,他季連辰澤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能停息了。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呼延宏寺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有關西城皇宮被下毒之事,在整個宸郡大軍之中,除了第五先生和飛虎大將軍之外,還沒有其他人知道。
依希陌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的兵馬等待著西城軍隊徹底的崩潰之時,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這日,已經餓了三天沒吃飯的西城軍隊,卻突然聞到了一股煮肉的香氣。而這個香氣就是離西城軍隊不到一里地外的希陌大軍在此做食膳所發出來的。事情發展到此時,他呼延宏寺好像也明白了,飛虎大將軍為什麼會這麼做。因為,希陌不想過多的傷及無辜,所以,才出此下策。為了就是要智取。
問到香氣的西城士兵,就更加的難易忍耐饑餓了。再加上听到自己的皇上都死了,這不是明擺著不給自己活路麼?有些士兵在此確實也起了異心。更多的還是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做叛國的亂臣賊子輅。
而季連辰澤只是雙目緊鎖,听到他父皇死去的消息,他何為不傷心?西城皇宮之中,除了西城皇上之外,其他人可以說都是做出了假死狀態,但是他西城的皇帝,確實是真真正正的駕崩了。一是急火攻心,二十飲用了十日緩死散的水,體力不支,便真切的死去了。
季連辰澤再也坐不住,若是在這般的耗下去,那麼,別說是自己趕不回去為他的父皇收尸了。說不定就連自己的小命都會不保,葬送在這里。更何況還有這二十三萬大軍的性命?不怕將士不忠心,怕就怕這些將士造反。若是這樣,自己還沒有殺死一個敵人,自己卻被自己的士兵給殺死了。
所以,季連辰澤要求與呼延宏寺談判,而他呼延宏寺怎麼可能是個不講人情的主兒?收到了西城太子爺季連辰澤的書信,也就爽快的答應了騍。
在兩軍之間,只搭造了一個簡易的帳篷,而帳子里只有季連辰澤和呼延宏寺兩人。各自都沒有帶領自己的隨從,也就是說,兩軍之間的這十余里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兩人坐在帳子中,相互用眼神交流著,季連辰澤依舊是他的那副孤傲的樣子,而呼延宏寺,雖說不是什麼太子,至少現在也是個皇親國戚。再說,他這個將軍的名氣也不比他西城太子季連辰澤的名氣小。
季連辰澤一手背後,眼楮緊緊的凝望著呼延宏寺。這說是來談判,倒不如說是眼神之間的戰爭。但是,既然是談判,那麼,這其中,呼延宏寺定然是有讓季連辰澤能夠妥協的地方。而季連辰澤高傲慣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說軟話。而呼延宏寺看著季連辰澤,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季連太子不是要談判麼?為何久久還不開口說話?」呼延宏寺也是一直的凝視著季連辰澤。
季連辰澤收回了看著呼延宏寺的眼神,面上的表情已經冰冷的無法形容︰「不開口說話又如何?」
呼延宏寺听到他反問出這麼一句,不由的好笑起來︰「季連太子,你以為你還是在你的西城國的皇宮里麼?我廢話也不多說,你的父皇已經去了,而西城的糧倉也已經被燒,若是想調集地方的糧草前來救濟,那麼,最快也得五天。可是你的士兵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若是再等上五天,恐怕你的那些士兵全部都得餓死。」
「那又如何?」季連辰澤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好似看著滿不在乎的神情。
呼延宏寺抬眼看了一眼季連辰澤︰「不怎麼樣,難道,你都不在乎你的士兵們的安危麼?現在你西城皇宮已經所剩無幾,難道你就不著急你的父皇和母妃們的遺體麼?」
說道此處,季連辰澤的眼神更加的深了︰「我看你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我這次才會來給你談判。而我要告訴你的,就是我即日就要回皇城為了父皇進行安葬,而你,不可以趁人之危,待我把事情全部解決之後,我們再做正面的較量。我父皇的死,和我皇城所有人的死,這個帳,想必你玄冥也月兌不了干系。待到那時,我們再一並算賬。」呼延宏寺听到他季連辰澤所的話,不由的朝著帳頂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你是來跟我談判麼?不,你不是在談判,你是在命令。那麼,我憑什麼要听你所說的話?」
季連辰澤轉過頭來︰「因為,你是呼延宏寺是個正人君子。」
好犀利的話,好煽動人心的話,‘正人君子’這四個字恰恰說到了他呼延宏寺的心里。是的,呼延宏寺確實是個正人君子,除了他呼延宏寺自己認為之外,在世人的眼里,他就是。可是在面對強敵,自己真的要做一回正人君子麼?若是做了正人君子,那麼,就會喪失這個收復西城的大好機會。
此時的呼延宏寺,有些為難了,他此時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因為,他既想收復西城,又想做沒有一絲污點的正人君子。看著呼延宏寺為難的樣子,他季連辰澤的嘴角不由的朝上勾勒起了一條完美的弧度。他就是利用的呼延宏寺的弱點,而且還是強有力的弱點,所以,才有一切的把握說動呼延宏寺。
始終,在呼延宏寺內心不停的掙扎下,那所謂的虛榮心始終還是敵不過實際的戰爭。于是,呼延宏寺說道︰「好,我答應你。我只給你五日的時間。」
呼延宏寺說完,季連辰澤嘴邊的那條弧度便更加的清晰可見了。雙雙的談判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這些會用心計治國的人們,說實在的,各個都會用心理戰術,但是,一般人想用心里戰術斗過他季連辰澤,那麼,那就是自不量力。
季連辰澤從小都是少話少語,而正因為這樣,才是在一旁默默分析人的心里最好的條件。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夠分清明白事理的,也無所謂是這個樣子了。而遠在玄冥的希陌雖然不了解他季連辰澤,但是他司城敬宇卻了解的很。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因此,司城敬宇背著所有的兵馬將士,還多準備了一手。而他季連辰澤很是放心,便匆匆的帶了一隊人馬往西城皇城而去。呼延宏寺談判失敗,這也是飛虎大將軍和遠在宸郡的第五先生所預料之中的事。
呼延宏寺也算的是大方,給了季連辰澤五日的時間。可是,利用這五日的時間,收復西城這幾日沒有吃飯的二十三萬的大軍來說,這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正因為呼延宏寺的談判失敗,所以才不得發動戰爭。
這對于飛虎大將軍來說,還真算是個頭疼的事。若是一鼓作氣打殺過去,結果肯定不用想,一定是場勝仗,但是,呼延宏寺卻不同意開戰。
就在飛虎大將軍把一切的事情飛鴿傳書告訴司城敬宇和希陌之後,在第五日之上的傍晚,就在希陌的這些大軍正在懶散的吃著食膳之時,突然,前面偵查的一個士兵卻小跑而來,一邊跑著一邊大聲的嚷道︰「將軍,將軍,不好了,我們中計了,西城國的兵馬全數朝著我軍而來,離我們只有不到兩余里了。
呼延宏寺一听,扔下手中的碗筷,拿起自己的頭盔,就奪門而去,此時他呼延宏寺的心情,真想自己抽自己幾個嘴巴,自己怎麼可以這般的輕信他人?而且還是自己的敵人。飛虎大將軍整兵隨後,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里,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以呼延宏寺為首,四十萬大軍齊齊的都站在了營帳群之外。遠處的西城軍已經黑壓壓的一片而來,依稀的可以看清楚有拇指大小的人群。呼延宏寺雙眼凝聚,緊緊的盯著西城兵馬。突然,呼延宏寺的眉頭緊鎖起來,側頭朝著身邊的飛虎大將軍說道︰「飛虎將軍,你有沒有看著向我們而來的西城軍,有些不對勁?」
飛虎大將軍眯著雙眼,直直的看著遠處,突然間眼楮一亮,說道︰「是有些不對勁,來兵竟然沒有舉著西城的旗幟。季連辰澤身為西城的太子,以他的性格,怎麼可以容忍他手下的士兵不舉他西城的旗幟?」
飛虎大將軍一邊看著,一邊說著。呼延宏寺也點了點頭︰「我就是發現了這個不對,以我對季連辰澤的了解,即使他西城國的將士全部戰死,他也會死著舉著他西城的戰旗。」
就在這時,前方探子飛奔而來,顯然,這個探子的面上沒有了之前的焦急,也沒有了大聲叫嚷。而是恭敬的下馬,朝著呼延宏寺行了一禮說道︰「西城的大軍確實向我們而來,但是,最前面的戰馬上卻坐著第五先生。」
「第五先生?」呼延宏寺和飛虎大將軍都震驚的不約而同的叫出了聲。
這支擁有二十三萬兵馬的隊伍離呼延宏寺是越來越近,眼前真的可以看出為首的是第五先生,而身後的這群士兵,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雙眼各個都是無神,都隨著第五先生的戰馬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前挪著。
而第五先生,一臉喜悅,臉上的微笑好似有說不盡的秘密。漸漸的,第五先生停下了馬步,一躍從馬背上翻下,對著眼前這兩個呆若木雞的人說道︰「你們收編一下,全軍吃完晚膳,就直搗西城國都。說罷,第五先生,就朝著軍營里走去。只剩下這兩個人還一直吃驚呆滯著。
第五先生坐在營帳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己也算是緊趕慢趕的趕上了。當第五先生受到了司城敬宇的飛鴿傳書的時候,已經是在第四日的中午了。可第五先生也顧不了什麼,看完司城敬宇的書信,就直接駕馬朝著西城國而來,為了能在五日期限內趕到,他第五先生一路抄近路走小路,終于趕了一日一夜的還有多半天的路,到了西城所駐扎的軍隊。
就在此時,西城地方的城鎮或多或少的已經給西城的將士們運來了一些糧草,但是這些糧草只能夠維持這麼多人只喝上三頓的米湯。對于這些已經幾日沒吃東西的士兵來說,別說是三頓的米湯,就算只有一頓,他們就樂開了花了。
第五先生站在不遠處,自己運功之後,朝著這兵馬就用了他已經沉默已久的‘鎖魂術’。果然,這些听到第五先生呼喊的士兵,紛紛的都站起了身,仿佛就像是失去靈魂的僵尸一般。等到這些士兵全全的站起了身,第五先生就趁著‘鎖魂術’的力量開始對其洗腦。第五先生告訴他們,西城的皇帝已經離世,季連辰澤空有腦袋好使,但是若是論武功,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所以,現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跟著一個明君。
經過一番的洗腦,這西城的將士顯然已經在內心里根深蒂固了。此時的他們,在心里只有希陌這個女人才是他們的主人,才是他們所要跟從的人。
呼延宏寺把收編他們這些將士對工作交給了飛虎大將軍,自己卻一臉茫然的到營帳里問第五先生,所有事情的起因。呼延宏寺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難道這也是自己的妹妹呼延希陌一手操作的麼?而他的妹妹,到底在被綁架之後,都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她希陌一個女孩子家竟然可以有如此厲害的人在身邊隨行,為什麼她現在會如此的厲害?這些,他呼延宏寺都不知道,也不得而知。他只想在第五先生那里搞清楚,她希陌這個所謂的義父,是用了什麼辦法,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僅僅只是他一個人,卻把季連辰澤的二十三萬大軍全數的給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