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是他們至今還記得她的緣故吧。
「這兩只白隼雖然是當寵-物養的,但一直都是放養,如果你想召喚他們,只需這樣吹聲口哨,方圓十里之內,他們都會立刻趕過來——」
「方圓十里,他們能听見嗎?」
「那你可就低估他們的听覺了,所有鳥類之中,隼的听覺、視覺,還有智力,都是獨佔鰲頭的......」
「真的嗎?」
「那當然,你可以試試,諾,這樣嘬唇,舌頭略微卷起,手放在下唇這里,深吸一口氣,再吹出來,像這樣——」
清脆嘹亮的哨聲響起,兩只白隼立即撲稜稜地飛了進來,一左一右站在楚易倫的肩膀上。
人是俊美絕倫,鳥是純白無暇,人與鳥兒站在一起,相得益彰,活像一幅上好的水墨山水。
房車停下,楚易倫伸長手臂,朝著天空一揮,兩只鳥兒借勢就飛上了藍天,不一會兒就隱在了白雲之中。
拉著流離的手,楚易倫牽著她踏上綠毯般的草原。
風很輕,草很柔,天高而遠,沒有一絲的雜質,又是那麼的純粹,藍得象快要融化的水晶,似乎只要你伸出手指去點一下,就會凹下去一個坑似的,讓人的心也跟著溫柔起來。
頭頂上的朵朵白雲,像是一大團一大團的棉花糖,還有點空空的,卻不是沒著落的空,相反,還帶著一絲隨性和適意,雲空未必空啊。
漫山遍野的羊群是這里的主人,他們眼神平靜,姿態從容,時而象游動的珍珠灑落在遼闊的草原上,時而又像流水從某面丘陵傾瀉下來。
與國內的PM2.5完全不同,這里的空氣,清新得像是經過精心的過濾,漫山遍野的綠色,是天然的氧吧,深深吸一口氣,連風也似乎帶著清甜的滋味。
遠處突然傳來踏踏的馬蹄聲,接著,從丘陵的那邊,一位穿著民族服飾的草原姑娘縱馬而來。
她穿著繡滿精美圖案的朱紅色馬靴,系著猩紅的漂亮披風,戴著瓖嵌珍珠與鑽石的帽子,帽沿垂著長及肩膀的美麗流蘇,手持長長的皮鞭,騎在一匹高頭駿馬上,沖著他們馳騁而來。
馬蹄翻飛,似乎濺起一路綠色的草汁,在她身旁,還迤邐跟著一群駿馬,遠遠望去,就像一幅活動的「八駿圖」。
程流離看得呆了過去。
這樣美的畫面,真的不是出現在她夢境中的嗎?
楚易倫看著她微笑,「這是索亞其毛利土著族的牧馬女,現在被宮廷御用,專門照看皇室的馬群。」
牧馬女騎馬縱橫來到他們面前,一勒馬韁,馬首高昂,馬蹄高抬,輕輕嘶鳴一聲,便停在原地,其余的馬兒在馬鞭的指揮下,也都紛紛停了下來。
牧馬姑娘一張草原紅的臉膛,雖然皮膚略顯粗糙,但是長相不失俏麗,身形英姿,神情颯爽,處處透著草原民族的粗-獷大氣。
她下得馬來,對著兩人行了個奇異的民族禮儀,接著用程流離听不懂的俚語嘰里咕嚕地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