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確,這匹「櫻桃」,確是她見過最美麗神駿的馬,一雙清亮如瑪瑙的大眼,桀驁里帶著不遜,像是那些不曾經過雕琢的野性美人,楚楚動人。
楚易倫伸手撫了撫馬兒長長的鬃毛。
不知是程流離的「懷柔政策」確實起了效果,還是楚易倫的撫模徹底平息了馬兒躁動不安的情緒。
總之,這匹馬突然就停止了鳴叫,像是徹底被程流離所馴服般,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連桀驁的雙眼也變得溫柔無害起來。
程流離順勢揪著韁繩,踩上馬鐙,翻身上馬。
身後,楚易倫緊跟著她也躍上了這匹寶馬,雙臂從她身後接過了韁繩。
「你怎麼?不是還有其他的馬麼?」程流離看看旁邊的英格蘭雪馬,她以為楚易倫會騎那匹看起來更為高大的白馬。
楚易倫微笑,陽光下,他的蕾絲白衫看起來像是歐洲復古貴族,濃密悠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微微眯起,櫻粉的唇如此性-感誘-人......
「親愛的,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騎馬?別忘了,你還懷著身孕——」
是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她還懷著楚易倫的孩子!
不知為什麼,如若不是楚易倫提醒,以往的很多事情她好像總是會拋在腦後,記不起來。
兩人松松挽著馬韁,楚易倫的氣息如此之近,他的身量似乎更高了些,坐在馬上,她只及他的肩膀,挺拔溫暖的懷抱,可以令她全然地放松,慵懶地倚靠在他懷中。
馬兒在草原慢悠悠地小跑著,程流離首先忍耐不住,胯下騎著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寶馬,若不飛馳起來,豈不是虧得慌!
「可以讓它跑起來嗎?」她回過眼去,興奮的小-臉上帶著期冀神色。
「遵命——」楚易倫笑了起來,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著鑽石般耀眼的光芒,「我的女王陛下!」
輕輕一夾馬肚,扯起韁繩,馬兒得令,立即撒開四蹄在草原飛奔起來,這種馬腳步輕靈,奔跑起來穩如行舟,毫無顛簸之意,真是馬中至寶!
只听耳旁呼呼生風,隨著目光極限的遠眺,只覺得蒼茫無邊的草原上天高地廣,草綠雲白,那種輕松狂放的感覺,給人一種難以逾越的恣肆狂亂宣泄的快|感,就好像——
在這草原上飛了起來!
楚易倫從身後一直護著她,手中雖然一直拉著韁繩,但是絲毫沒有放松對她的保護,手臂始終不緊不松地護在她的腰部。
沒過多久久,在繞過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之後,馬兒放慢了腳步,只見眼前居然出現了一片藍色的美麗湖泊。
見到這面湖泊的第一眼,程流離就為它的美而震撼。
那一片清澈見底的藍,就像最純粹的藍寶石般瓖嵌在碧綠色的草原中央,靜得仿佛令人心碎。
楚易倫下了馬,伸手將她也接下馬來。
程流離目光如痴如醉般,屏著呼吸向著湖泊靠近,生怕一出聲,它就會像一個美夢般悄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