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倫向著她緩步走來,淡雅清傲的身姿似乎瘦了一些,更顯得五官清尊優美,他看著她,臉上依然帶著煦暖的微笑,眼眸里卻依稀恍若有深邃的光景輕微閃過。
「是嗎?從電視中看到的?就在剛才嗎?」
「對啊,美國環球新聞報道,你知道嗎?夜斯洛在海上遇襲,其實並不是偶然的,我......哎呀,這個事情說來復雜,以後我慢慢講給你听......」
楚易倫走上前去,牽起她的手,眼前的女人雙眼亮如暗夜焰火,因為激動急切而艷麗暈紅的臉龐是那麼美麗,好像浸染了鮮艷血珠的百合花,重生般被注入了生動的活力與魂魄。
「好。」他啟唇,微笑,牽著她的手未松,只是深深凝視著她的那雙眼眸,突兀地由冰綠色驀然轉深,猶如廣袤深邃的夜空般,看不穿,也望不到底起來......
——仿佛深甬,一步步地要將周圍的一切吸附進來。
「離離,」他扶著她的腰,聲音溫柔而低沉,「你累了,看看,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嗓音寧靜動听,仿若天籟與暗夜絲絲糾|纏,慵懶魅惑得蠱惑人心,「你需要好好睡一覺,來,跟我去臥室,放心,等到睡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程流離的雙眼漸漸變得迷離起來,眼前的一切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輕霧,或者白色的細紗,裊裊升騰,如詩如畫。
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只朦朦朧朧感到一切都很美好,山依著水,水傍著山,她牽著最心愛少年的手,走在青山碧水薄霧之中,仿佛是站在一幅潑墨的畫卷之中......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闔上眼,枕在少年的雙膝之上,懵懵懂懂地睡了過去。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不知哪一天,她發現自己靜靜地坐在臥室的梳妝鏡前。
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窗的玻璃晶瑩地灑照進來,她的雙眼微微地炫怔了下。
在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婚紗,繁復古典的蕾絲,柔軟飄逸的綢緞絹絲,依稀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恍恍惚惚是在唯美的夢境之中——
一名化妝師輕輕為她梳理著長發,另一名則將粉底胭脂均勻地涂抹在她臉上。
幾縷微卷的長發從頰邊垂下,浪漫中帶著幾分清新。
她看到鏡中的自己︰
水女敕而晶瑩剔透的白|皙肌膚。
琥珀色的美麗瞳仁。
薔薇花瓣一樣的潤澤雙唇。
小巧的下巴。
白天鵝般優雅的脖頸。
性-感精致的鎖骨......
「我們的王後真的是好美啊......」化妝師低低地交相贊嘆著,手中依然不停地忙碌著,一人為她戴上光芒四射的耳環,另一人在她松松挽起的長發上插幾朵初初綻放的茉莉花。
「是啊,比英國的凱特王後豈止高了好幾個段位......」
只是,眼前的這個王後美則美矣,看上去卻總像是少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