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身黑衣的殷藥兒跨前兩步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然後將程流離的座椅放低,慢慢轉過身來,「洛少,我請您出來是為了減輕這個女人的痛楚,你倒好,直接把她弄到疼暈過去——」
夜斯洛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轉身朝著機長艙走去。
殷藥兒在後面聲線淡淡地開口,「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個女人身體孱弱,你再這樣折騰她,有可能就是一尸三命!」
夜斯洛腳步微頓,卻並沒有回頭,「幾個月了?」
從他看到那個女人的第一眼,那微微隆起的小月復就像一柄鋒利的刀鋒凌遲著他的雙眼。
「三個半月左右。」殷藥兒一貫清淡的聲線。
三個半月之前,正好是他在海灣碼頭與人火拼的那個夜晚。
這對雙胞胎,究竟是誰的?
三個半月左右,倘若為「左」,可能會是他之前用迷-藥接她到自己房間,夜夜銷-魂的那幾天的產物。
倘若是「右」,那可能是誰的?
楚易倫,夜斯昊,還是陳鐵索?
一念至此,他心中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不能想象也不能接受,程流離躺在這三個任何一人身-下輾轉承歡的模樣......
楚易倫對這個女人的用情之深他不是不了解,而夜斯昊,看她的目光里面分明也有著不一樣的東西......
至于陳鐵索,雖然他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背叛他,可是據他對他的了解,他應該還做不出這樣膽大逆天的舉止......
跟了他那麼多年,鐵索至少應該了解,動了他的女人的男人,會有什麼樣悲催的下場......
無論是哪個男人,只要一想象那個畫面,他就暴怒躁狂得幾乎快要發瘋。
「不要告訴我三個半月左右,是三個半月多,還是接近三個半月?」他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轉過身來,不耐卻又緊張地看著殷藥兒。
後者面對他滿懷期冀的問話,回答的卻只輕描淡寫的三個字,「不知道。」
夜斯洛怒容更甚,「......」
「其實你若真的想要知道孩子是誰的,大不了做個DNA的比對。」殷藥兒繼續不疾不徐地開口。
「我當然知道可以做基因方面的測定,問題是,會不會對母體產生什麼不良影響?」這個殷藥兒剛剛才不是說過,這女人身體孱弱,經得起從月復部抽去那麼多的羊水麼?
「一般孕婦四個月就可以抽取幾百毫升的羊水做檢測,她身子弱,五個月絕對可以做了。」
五個月,可是現在程流離才懷孕三個半月,這剩余的一個半月時間,豈不是要讓他日-日夜夜活在煎熬中?
「其實,據她的脈象,三個月內,身體並沒有過yin穢之亂......」
「這也能把得出來麼?」
「中醫之神奇,就在于做過什麼,身體的脈象穴位會有相應的體現,有沒有過男女之歡,從脈象是可以診斷出來的,只是時間不能太久,三個月內勉強可以診出,三月之前就鞭長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