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一只痰盂被扔了過來,「大的還是小的?」
程流離咬牙忍著屈辱,「我要解大手!」
「洛少說了,大的小的都在床|上解決——」
「我要見夜斯洛,把他給我叫來!」
「洛少得閑了自然會來見你,在這之前你還是乖乖配合,不要大吼大叫,不然就給你嘴上貼塊膠布——」佣人威脅著。
沒有人願意在這暗不見天日的房間守著一個被鎖鏈拷起來的女人,得閑了她們還想打個小牌喝點小酒呢。
攤上這份活計,只能自認倒霉!
程流離乖乖地閉上嘴,她從索亞其乘飛機過來,一路滴水未進,此刻饑腸轆轆,再加上躺在床|上,生理需要根本沒辦法解出,情緒愈加焦躁。
手腕腳腕上戴著的鐐銬隨著她的掙扎發出刺耳的刺啦聲,女佣守在門外,根本充耳不聞。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想了想,靜止下來,轉了轉眼珠,大聲地喊了起來,「大姐,麻煩您去對洛少通報一聲,我有重要的話要對他講——」
女佣推開|房門,聲音里有著極-度的不耐,「小姐,我勸您還是安分點,有什麼事等洛少來了再跟他說吧......」
「我知道上次他受傷,是誰在幕後算計他,讓他栽了這麼大一跟頭,你真的不要跟他通報麼?說不定再等上一天半天的,我就不想開口了」程流離躺在床|上,悠悠地開口。
佣人站在門口,眼神猶疑不定,夜斯洛三個多月前傷得只剩半條命回來,足足休養了一個季度的時間才勉強復原,做下人的雖然不敢多話,但也知道上次中的那個埋伏對他而言產生了怎樣近乎致|命的後果......
這個女人剛剛清醒,還沒來得及跟主人溝通過,倘若,她真的知道些什麼......
「你真的不要去通報麼?這可是大大的功勞一件!你不通報,等到換班以後,別的佣人通報了,功勞可就全是別人的了......」
佣人目光閃動幾下,口風終于松動了,「你等著,不要亂喊亂叫,我去找洛少試試看。」
「嗯。」程流離微笑看著佣人離開。
房門被卡塔一聲被上鎖,屋子又重新回歸死一般的寂靜,而且......
隨著夕陽西下,透過厚重窗簾下面所折射-出的微弱的光亮也隨著減弱到幾乎消失,外面的天正逐漸地變暗,她能感覺得到。
當最後一抹光線也從窗簾的下擺完全消失的時候,恐懼與悸動像是終于拔開瓶塞的縷縷飄出的魔鬼,肆無忌憚地充盈了她整個房間......
這麼暗,暗到不見天日,暗到伸手不見五指,她的睫毛在黑暗中驚駭地撲扇著,卻捕捉不到哪怕一絲光亮!
呼吸漸漸地費力起來,她明顯能感到喉頭以及支氣管痙攣發出的嘶嘶聲,幾近窒息的惶恐加深了對黑暗的恐懼......
如果有後悔藥吃,她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候支開下人,因為她知道,在這個密不透風的黑暗臥室里,她久不發作的黑暗幽閉綜合征又再次來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