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一幕她記得以前在冷玉宅曾經發生過,他逼她進食,然後在她嘔吐之後又逼她吃掉吐出的穢物!
但是她敢打賭,就算她真的吃掉那些嘔吐物,他還是會找其他的借口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他就是想要借此折磨她凌辱她,就像主子逗弄寵-物狗,將臘腸高高挑在長桿上,打著圈,吸引那只狗一次又一次跳起來,疲于奔命地跳躍、奔跑......
所不同的是,主子玩高興了,那條臘腸最終還是會扔給狗狗的,而夜斯洛——
她可沒有那麼好的信心,他會好心將母親的下落告知她。
在她背叛他陷害他,做了那麼多對他不利的事,還幾乎害他丟掉性命之後!
母親是她此生唯一的死穴。
他知道。
她當然也知道他知道。
所以她明白他不會輕易告訴她答案,但是只要她還活著,就不會放棄努力,她會憑著自己的能力盡快找到母親,確保她安全無虞。
再說,這一切都是她欠他的,如果用這樣的方式可以讓他消怒,她......認了......
清了清嗓子,她努力讓自己的聲線趨于平和,「抱歉,我的孕期反應還沒有過去,希望剛才那一幕沒有影響洛少您的食欲。」
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她依稀看到他挑了一下英挺的眉,似是對她的反應頗感意外。
的確,這次從索亞其被他半強迫半威脅地帶到完全陌生的金三角,她心中的情愫可以說是萬千復雜,除了激動、興奮、慶幸、更多的是對以往的追悔。
回憶起和夜斯洛交往的這多半年,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遷就、包容,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原則地寵溺她,而她回報他的是什麼?
懷疑、猜忌、不信任,寧可相信旁人莫須有的誣陷,也不肯對他投以萬分之一的信任。
如果你懷疑某事,我希望你第一求證的人,是我!
夜斯洛的話言猶在耳,只是自此物是人非,她的身份,已由當初被他百寵千愛的情人,變成此刻的階下囚。
只是,還有一事是她尚不明了的。
「洛少,你在索亞其教堂拿出的那紙結-婚證書,是......怎麼得來的?」她不記得有跟他去民政局登記過,但那紙證書,看起來卻不像是假的。
「假的!」夜斯洛干脆利落地答了她兩個字,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看也不看她一眼,站起來就準備提腳開走。
程流離緊跟著他站起身來,這麼說來,那張結-婚證書也是他命人做出來的?
不知為什麼,心里竟然涌上一股說不清的悵惘情緒。
她是怎麼了?難道還會真的希望和這個全球臭名昭著的毒梟結為夫婦不成?
旁邊被綁在柱子上的夜斯昊這時像是緩過勁兒來,發出了一聲陰測的冷笑,「蠢女人!」
程流離掉轉目光,夜斯昊這是說的她嗎?
「是不是假的,拿你的身份證去民政局一查便知,還需要向他求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