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逃了?」程琉璃盈盈帶涕地抬眸,她本來不想哭的,一直以來她都非常討厭眼淚,那讓她顯得軟弱,軟弱卻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不需要的東西。
可是現在,她的眼淚就像是決了堤的洪壩,淚水狂亂地在臉上肆虐……
夜斯洛不知什麼時候繞了過來,在她身邊加了一把椅子,將她微微聳動的單薄的肩頭攬進自己懷中,抬起她的下顎,用嘴唇,溫柔地,一滴滴將那些淚珠吸吮干淨。
「別哭了,女人,真是水做的……」
「你真的不介意,不介意以前我對你所做的那些事?」
「傻瓜,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從今以後,我們就都好好的,好麼?」
「好,從今以後,就把那個叫楚易倫的男人完全忘記,你的眼里看的,心里想的,嘴巴里說的,都只能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我,夜斯洛!好不好?」
程琉璃定定看了他半天,終于破涕為笑,「……夜斯洛,你怎麼還是那麼霸道!」
「當然,從法律上來講,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不知道嗎?」
「什麼?」程琉璃隱約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神情微動。
「那本結婚證,在索亞其我出示給楚易倫看的那本結婚證,其實如假包換,並不是贗品!」
「啊,我不記得有跟你去過領過證啊!」琉璃吃驚道。
「還記得給你改名字的那天嗎,除了照相,更換身份證和姓名,其實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為我們領了結婚證……」
「領結婚證不是需要簽字和按手印嗎?」
夜斯洛詭譎一笑,「誰說你沒簽、沒按?」
「啊?」程琉璃驚訝得無以復加,突然地想了起來,在辦理身份證之前,那個民警說改名都要本人簽字畫押的,拿出了一份文件,自己當時想也沒多想,就直接簽上了名字,按了手印。
現在看來,可不就是那個時候著了他的道兒!
更可氣的是,連警察也跟他沆瀣一氣!
「你這個騙子!壞蛋!居然騙婚!還瞞得我一點都不知情!」粉拳作勢要砸向夜斯洛的胸口,突然想到他的傷口,半空改道,捏住他輪廓優美的耳朵,稍稍朝上提起。
「怎麼,你要謀殺親夫?」夜斯洛就著她的手勢偏過頭來,笑起來的模樣,帶著說不出的邪氣和英俊,「叫我一聲老公听听,好不好?」
「不好!」
「好寶貝,你還從來沒叫過我老公,叫一聲又不會少塊肉!」作勢要去親她。
程琉璃慌忙松手,躲避,「你想得美!」
「怎麼,難道是嫌我沒有求婚,沒有為你舉辦舉世隆重的婚禮?」
「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嫁給你呢!」
「那可慘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在法律上也都是我的女人了!煮熟的鴨子還想飛嗎?」
「你這是騙婚!還臭美呢,看我不去法院起訴你!」她拋他一個衛生眼球,嗔道。
「你真的不叫?」夜斯洛似笑非笑。
「不叫!」她堅持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