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璃咬著細碎的貝齒,無聲無息地笑,還好,這個男人現在已經被自己收編,再也沒有資格出去花心了!
「不記得了。」她如實交代,笑得卻真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在樂什麼,老婆,說出來一起高興高興?」邪氣地湊上前來。
「吃飯!」她才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想法。
「可是,我更想吃你!」
「切,傷口剛包扎好,老實一點不行麼?」
「那吃完了,你幫我……」
「我才不要……」
兩人嘻嘻鬧鬧地吃完這一餐,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酒店客房服務將餐桌什麼的撤了下去,就听到外面電閃雷鳴,居然又開始下起雨來。
T國是個多雨的國家,此時又正逢雨季,隔三差五就有一場或大或小的雨水。
窗戶被關了起來,窗簾放下,房間內溫馨宜人,暖氣恰到好處,外面傾盆的暴雨、猙獰的閃電和滾滾的悶雷全都像是被隔絕于另一個世界。
「睡吧……」夜斯洛率先上了床,一襲暗灰印花的絲綢睡衣慵懶地半敞著胸口,眉眼邪魅,語調曖昧。
程琉璃,「……我去別的房間睡?」
夜斯洛咬牙切齒,「你敢!」
程琉璃,「我睡相不好,晚上萬一要是踫著你的傷口……」
「你的睡相好不好,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有發言權!叫你上床就上床,羅里吧嗦做什麼?」
程琉璃,眼含戒備地,「……」
夜斯洛這廝是頭超級無敵大種馬,她當然不會不知道。
可是此刻,他身上帶著傷,又剛剛高燒才退,正是需要養身體的時候,萬一他再動起那種念頭,她那一點小力氣怎能與他抗衡?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夜斯洛露出鯊魚一般可惡的笑容,「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至少,今晚不會……」
程琉璃臉上的緋紅瞬間蔓延到耳畔,「討厭,人家又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那就是,同意做?咳,既然你有這方面的需求,我當然不會拒絕,來吧,上床——」
呼啦一聲揭開被子,偏偏程琉璃眼尖,一下看到他下面的重點部位撐起高高的小帳篷。
嘩!程琉璃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瞬間全部涌到臉頰部位,又羞又窘,轉身就走,「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別的房間——」
腳步沒邁兩步,身後傳來夜斯洛沉悶的聲音,「你真的要走?」
止步,回頭,「你受了傷,需要好好養身體。」
「可是只有摟著你,我才能睡得香——」語調鏗鏘,理直氣壯!
程琉璃額際瞬間落下三根黑線︰「!!!」
「所以,」夜斯洛把語調又放柔和些,像是變相的威脅,又像是帶著些誘哄,「你要真的想我趕快好起來,就乖乖來我懷里睡。」
他說話做事一向粗獷,此刻盡管把語氣放到極盡所能的柔和,眼中卻仍是閃著不合時宜的異樣光芒,怎麼看怎麼像是披上綿羊外套的大野狼。
程琉璃眼光猶疑不定,想要堅決提步離開,卻怎麼樣也邁不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