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道陪著笑,揮一揮手,示意下級醫生們可以回避了。
房間內除了躺在床|上的程流離,只剩了風道與夜斯洛。
風道︰「最近,流離小姐有沒有受到什麼重大的精神打擊?」
夜斯洛︰「重大打擊算不上,不過是死了一個她恰巧認識的男人。」
風道︰「這個男人是誰,方便透露嗎?」
夜斯洛︰「楚氏家族的楚易倫。」
風道,小心翼翼地︰「跟流離小姐是什麼關系?」
夜斯洛怒視他一眼︰「沒有關系!」
風道換了一種說辭︰「流離小姐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流離母親在他家做事,流離五歲那年被楚家收為義女。」夜斯洛不清不願地道,目光中一閃而過嫉恨的神色。
自從程流離的幽閉空間恐懼癥發作後,他就派人詳細地打探了她生平的所有資料,雖然她是楚氏的人,打探過程多少費了點功夫,但資料收集得還是十分翔實,翔實到了——她來例假的具體日期。
「也就是說,逝者是她從小青梅竹馬的......」風道在接觸到夜斯洛足以冰封萬里的凌厲眼神,話到嘴邊急忙拐彎,「一個伙伴?」
夜斯洛神色中的不耐終于難以忍受,「你羅里吧嗦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
「恕我直言——」風道最終還是決定把話挑明,「流離小姐可能是跟,跟,呃,那個楚易倫有著比較深厚的,那個,呃,感情,所以在接到後者的死訊後,在感情上可能會難以接受,所以就出現短暫的回避心理,類似那個,呃,鴕鳥,對,鴕鳥心理,把自己的頭埋在沙礫中,以為就可以躲避所有它接受不了的風暴......」
「她清醒後,會不會再次出現那樣的情形?」
「這個,呃,很難說......」風道在接觸到夜斯洛足以讓火山結冰的一記瞪眼後,立即補充,「不過,只要盡量不要在語言上刺|激病人,再加上我剛才已經給她用過長效的鎮靜劑,情況應該會有所好轉......」
「最好是這樣!」夜斯洛冷哼。
風道冷汗涔-涔而下。
上天保佑,這位女菩薩趕緊健健康康好起來病愈出院吧,她在這里住了這麼幾天院,他爆瘦了十幾斤,再這樣下去,只怕活活就要被夜斯洛這個大煞星給折騰死了!
沒過幾個小時,天色開始逐漸變亮。
流離母親程琴推門走了進來,休息了一晚上,她看起來精神不錯,「洛少,听護士們說離離已經完全退燒了?你辛苦了,陪了一晚上,也去休息一會兒吧,離離這里有我就好了。」
「咳,咳......」,夜斯洛干咳幾聲,「伯母,你昨晚有沒有听到什麼動靜?」
「沒有啊,」程琴神色訝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夜斯洛苦笑,「離離昨晚有醒過來,可能,是我不該提到楚易倫,她有一點小小的歇斯底里發作,醫生為她注射過鎮靜劑,所以你看,現在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