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就朝回跑,後面也出現兩名保鏢。
四名大漢四面夾擊著,她被困其中,眼神戒慎如落入陷阱的幼鹿。
夜斯洛斜斜地噙著那支雪茄,不緊不慢地朝她走來。
「夜斯洛,你想干什麼!放開我!」她惶亂地出聲,盯著那慢慢靠近的魔鬼。
這麼長時間了,夜斯洛沒有再現身在她面前,她以為,他這樣的公子已經有了新的捕獵目標,對她的興趣已經喪失殆盡。
「離離——」他抬手撫上她細女敕的臉頰,程流離想要拂開他,左右兩臂都被保鏢緊緊鉗制住。
「這麼久不見,有沒有一點點想我呢?」他在笑,微微上挑的深邃眼眸,卻像一口深不見底的井,沒有泄露任何的情緒。
「夜斯洛,你也是一個成年的男人了,非要學小學生做這種半夜攔路搭訕的幼稚行為嗎?」程流離斜睨著他,語含濃濃的不屑。
月光投在公園圍牆上,映出斜斜長長的光影。
清冷如同冬季的霜。
夜斯洛涎著臉低頭逼近,聲如夢囈,似笑非笑,「我就喜歡像貓捉耗子那樣,捉了放,放了捉,捉捉放放玩情調,怎麼?不喜歡嗎?」
程流離揚起雙唇,雪-白的貝齒像小獸般露了出來,「對不起,我很不感興趣,也沒時間在這里陪你瞎耗,請讓你的爪牙們讓開!」
驀地,她垂在肩頭松松垮垮的長辮被人拽起,她吃痛地仰起臉,在萬丈的光芒中看著那張英俊得仿似不像凡間的惡魔的臉!
「你這樣每天拋頭露面站在大街上作畫,難道不覺得羞-恥嗎?那麼一點微薄的收入,怎麼,你還真的想要靠此度日?」
「不可以嗎?」她忍痛怒瞪著他,「我憑自己的勞力吃飯,自豪還來不及,為什麼要感到羞-恥?」
夜斯洛的黑眸一黯,笑容卻更加燦爛,「看來現實還沒有徹底將你這只小野駒馴化,嗯?」
淡淡的語氣,簡單的一個嗯字,卻有著某種清尊華貴的味道。
程流離︰「......」
悠悠地加了一句,「你以為你的項鏈丟失,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程流離一愣,幾乎要掙月兌-了保鏢的鉗制朝他撲過去,睚眥欲裂,「是你,是你搶了我的項鏈!」
夜斯洛紋風不動,保鏢們粗壯的胳膊將程流離架在安全距離之外,她的張牙舞爪甚至連他的衣風也觸不到,顯得分外可笑。
「區區一條項鏈,還入不了我夜某人的法眼,我只不過放出風聲,你不再是我夜斯洛罩著的女人,自有數不清的劫匪前赴後繼等著對你下手!」
眉心輕輕抖動了下,程流離自然不會知道,打劫並將她打傷的那名劫匪,警方是永遠也不會找到他的蹤影了,因為那個人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並且,死狀極慘。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請不要再來糾|纏我!」
夜斯洛眸光更深,「程流離,這樣的日子你捱得下去嗎?你又能苦苦撐得了多久?你母親的疾病需要更好的醫療和生活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