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遲疑,程流離低著頭,匆匆推門而入,將男子隔絕在身後熙熙攘攘的街道。
不會的,她搖著頭,一直地告訴自己,像夜斯洛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會來夜|總會消遣的,他也許是去左邊的商務會所,也許是去右邊的咖啡廳......不會的,她和他一定不會狹路相逢在這種地方......
她一走進夜|總會,媽媽桑茱莉葉就眼尖地迎了上來。
她今天穿了一身桃紅|色的吊|帶裙,裙擺及膝,果露出兩條女敕筍般白生生的**,卻偏偏在牛女乃般女敕滑的肩部加了一條白狐皮的小坎肩,頭上則看似凌-亂實則精心地插著幾枝五光十色的羽翎,看上去像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的舞女,有種霪亂的艷麗妖媚。
「你可來了,讓姐姐好等,來,到這邊——」拉著她的手,穿過夜|總會大廳朝偏隅一側的小門走去。
程流離朝著大廳瞥了幾眼,透過昏暗的光線,依稀可以看到每個角落幾乎都坐滿了客人,身穿黑色燕尾服打著領結的服務生來往穿梭著,觥籌交|錯的踫杯聲,曖|昧的低語,靡靡的舞步,女人的嬌笑,男子的喘息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到處彌漫著靡靡的氣息。
調酒師們手中像是變幻魔術般調出五光十色的雞尾酒,一組樂隊留著美國最流行的披頭士長發,群魔亂舞般在舞台上撥弄出聲線震人的搖滾......整個夜|總會中,燈紅酒綠,令人熱血沸騰,high到極致!
程流離小心地跟在茱莉葉身邊,她第一次進入到這種場合,內心半是好奇半是惶恐。
時不時側頭看一眼正在舞台上表演月兌衣艷舞的舞娘,而一陣拔音而起搖滾卻令她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顫,長睫驚懼地撲扇著。
旁邊茱莉葉看她這樣一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禁不住嫣然一笑,伸出描著精致蔻丹的縴縴玉指拉起她的素手,緩緩地摩挲著,桃唇輕啟,「流離,別怕,你就當那些都是會說會動的活布景,不會傷害你的,時間久了,沒那些布景喧囂,還感覺不大習慣呢......」
程流離回她一個看不出情緒的笑。
實際上,她是真的有些怕,看看那些幾近半果的舞娘,圍繞著鋼管對著台下的男人做出各種誘|惑媚人的姿態......
再看看吧台旁喝得醉醺醺的買醉女,眼神迷離地攀在男人們身上,活像一條條美|女蛇,任男人們對其上下其手......
還有躲在黑暗的角落中,用錫紙吸食毒品,甚至直接用針管相互替對方注射的癮君子......
叫她如何能不怕?十八年來,她一直被楚易倫保護得妥妥當當,純如清泉,幾曾見過這種場面?
終于來到偏安一隅的更衣室,茱莉葉拿出一個衣帽盒交給她,「這是酒水促銷員的制服,你穿上試試,看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