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璃打了個寒顫,不可置信地仰頭看著夜斯洛,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對自己以前的女友這麼殘忍無情?
拋棄就拋棄吧,听他這話的意思,居然還要威脅毀人家的容!
顧瀲兒的臉色更加煞白,仿若一張失去顏色的白紙。
她描繪得異常精致的嘴唇哆嗦著,好半晌才囁嚅地吐出不連貫的句子,「洛少......我沒有......我沒想死纏爛打......只是......」她眼中似有孤注一擲的光芒一閃,隨後敞開自己的皮草大衣,露出里面已經微微膨出的小月復,「我懷|孕了......懷了你的骨肉......」
站在夜斯洛身邊的程琉璃,眼中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張澄澈干淨的臉,突然變得蒼白僵硬如石膏像,白得比顧瀲兒不差什麼。
夜斯洛表情倒是絲毫沒變,「哦,」他冷笑,聲音像是地獄之門即將開啟的前奏,充滿了鷙的危險,「你就這麼確定,肚子里的東西是我的嗎?」
「阿洛,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除了你,這孩子不可能是任何人的!」
「哦,那我們就把他打下來,做個DNA測試,如果是我的,我會給你一輩子也用不盡的金山銀山,如果不是我的——」他的眼中一閃而逝令人膽寒的殺氣,「你就去給你那不知道生父是誰的孽種陪葬!」
顧瀲兒站在那里,面如死灰,搖搖欲墜,「洛,阿洛......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無情......」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卻止不住如串珠樣不停滾落的眼淚,「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你也這樣殘酷狠毒要置他于死地嗎?」
夜斯洛冷笑,慢慢地逼近顧瀲兒,附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顧瀲兒突然大驚失色,抬眸,以不可置信的驚恐目光盯著夜斯洛。
夜斯洛雙手抱臂,神情異常優雅,「現在,你還敢說那是我的骨肉嗎?」
「我,我......」
「你和別的男人再怎麼**我不管,但你再敢把這樣的污水往我身上潑,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顧瀲兒的眼神徹底死寂了下去,「怎麼會這樣?不會的,我和他只上過一次床,不會就這麼巧,不會的,不會......」
夜斯洛勾唇,笑意涼薄寒,好似可以凍殺世間的一切,突然地,他伸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像是突然從地底冒出來一般。
「帶顧小姐去醫院,拿她打下來的胚胎做個DNA測試——」
「不要啊!」顧瀲兒突然驚叫一聲,用雙手護住自己的月復部,神色驚惶可怖,「這個孩子,你不可以打掉,他已經四個多月了,是個成型的男孩兒,阿洛,我發誓這個孩子生下來不會和你有一絲一毫瓜葛,你讓我留著他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夜斯洛面色酷寒如常,「晚了,你已經用他打擾到我的正常生活!阿南,還不快點送顧小姐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