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這個夜斯昊也是不簡單,看著一副清俊優雅的模樣,笑容又單純又迷人,卻將他這個老哥吃得死死的!
好容易吃完飯,秦媽已將一間客房收拾出來,安頓夜斯昊住了下來。
客房位于五樓的另一端,是距離夜斯洛的臥室最遠的一間。
程琉璃咬著下唇,笑意從眼角流露出來,夜斯洛是有多嫌棄他這個寶貝弟|弟,但從低聲囑咐秦媽-的那些話語中,卻又明顯是怕他這老弟受了委屈。
程琉璃听到他在詢問秦媽暖氣好不好,被褥夠不夠,又叮囑將壁爐給他燒起來......
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夜斯洛真正在意的人,她也難得能看到夜斯洛隱藏在暴躁後面的溫情的一面——盡管這兄|弟倆看似水火不容,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但她依然能看得出,阿昊對哥哥的依賴,以及夜斯洛對弟|弟深厚的感情。
回到房間,躺回床|上,夜斯洛將程琉璃抱在臂彎中,鼻息放在她芬芳的長發處,只是靜靜地躺著,良久良久,沒有吭聲。
但程琉璃知道,他並沒有睡意。
「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個弟|弟......」她埋首在他胸膛處,聞著他身上屬于男性的獨特好聞的氣息。
「阿昊和影兒是雙胞胎,比影兒晚出生兩分鐘。」夜斯洛摩挲著她柔潤的肩頭,胸膛微微起伏著,異常寬廣溫暖,「小的時候,父親經|常將他帶來冷玉宅,一住就是幾個月,因為這兒有他為我配置的最好的精|英老師,天文地理心算格斗,什麼都有,阿昊被當做我的備胎培養,以確保一旦我有什麼不測發生,將來的阿昊立即就能接過我的執杖......」
程琉璃微微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父親,何其殘忍的運籌布謀,這樣的童年,又該是何其灰黯無光......
「所以,你對阿昊的感情,要比對影兒更深——」
「那個時候我的母親已經神經失常,父親又暴虐無比,宅子里的保鏢和家庭教師全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少年的時候,只有這個弟|弟,可以帶給我生命中唯一的一點光亮與溫暖......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阿昊甚至比我更可憐,因為童年的我至少還有母親的陪伴,而他卻連見上自己母親一面都是奢侈......
「其余的生活都跟我一樣,無休無止的學習、訓練,各方面都要出類拔萃,無論是體能還是智能,父親的要求嚴苛到近乎殘酷,達不成他既定的目標,沒有飯吃,不給覺睡都是輕的......
「我記得有一次阿昊被徹夜罰跪,半夜突然狂風暴雨大作,替弟|弟求饒的人跪了一地,而父親無動于衷,甚至端坐在大廳中央眼不錯地盯著阿昊,說‘自作孽不可活,凡是替這個孽障求饒的人,一律出去陪他淋著......’
「那次阿昊在暴雨中跪了大半夜,直到高熱體力不支昏迷過去,我沖出去將阿昊抱起看醫生,父親居然還要阻止,我對他大吼‘你這樣作-踐自己的子女,信不信我殺了阿昊然後自殺,讓你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