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璃一邊嬌|嗔著,一邊將身上的大衣月兌下,旁邊一個佣人走來接過大衣,拿去處理。
這邊,夜斯洛已經體貼地走了過來,拿起毛巾仔細幫她擦去頭發上、睫毛上黏著的星星點點的雪花。
然後,半蹲下|身,將她安置在玄關處的座椅上,仔細地,幫她月兌下足上的長靴,換上一雙舒適的棉拖鞋。
身後,阿昊呵呵地笑著,「只羨鴛鴦不羨仙啊!嫂|子好福氣,還從沒見過哥哥對哪個女孩子這麼溫柔寵溺呢......」
夜斯洛的目光移至阿昊的身上,倏忽一點寒光掃射,「阿昊,你該閉嘴了!」
「是是是,」阿昊一邊嬉笑點頭,一邊自知理虧地朝下退去,「我就不當這一千瓦的超級大燈泡了,哥哥、大嫂,你們繼續、繼續......」
「看來雪下得還真是不小,」夜斯洛粗大的拇指輕輕滑過程琉璃的嘴唇,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別的緣故,嘴唇的色澤有些失血,不似往日鮮艷,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蜻蜓點水般印上一個吻,「瞧,連嘴唇都是冰的。」
下一瞬,程琉璃撲進他的懷抱,「好冷,洛,抱抱我,抱抱我......」
夜斯洛單手摟著她的腰肢,隔出一點的距離,聲音是冷的,「琉璃,你都听到了,對麼?」
「听到什麼?」女孩在他懷中瑟瑟仰起頭來,「洛,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听著,不管你曾經听到什麼,或者以後將會听到什麼,用你自己的心去辨別這些話,有很多時候,你親耳听到的,你親眼看到的,並不一定會是事實,事實,是需要用心來看的,懂嗎?」
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盛滿無辜與懵懂,「洛,你今天到底怎麼啦?為什麼總說這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還是,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對了,是不是關于我媽媽|的?是不是我媽媽|的病情又有反復?我今天看到她精神不太好,關節疼痛又加劇了,是不是我媽媽......」
夜斯洛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目光中有種不易察覺的疼痛,「琉璃,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什,什麼要求?」程琉璃仿佛是被夜斯洛如此的鄭重其事嚇壞了,似水的大眼霧騰騰的,充滿無盡的疑惑與不解。
「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假如你對生活有任何的疑問,我希望,你第一來求證的人,是我,而不是別的任何其他人,可以嗎?」
「當然,」程琉璃直視著他的眸子,眼楮水盈盈,似純粹的水晶,通徹明淨,似乎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她透明般的內心,「不然,我還可以去問誰?」
緊握著她肩膀的大掌慢慢松了下來,然後,下一瞬,她被一陣大力緊緊地攬進他的懷抱!
「琉璃,知道嗎?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將我們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