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不知為了什麼,兄|弟倆大吵了一架,然後洛少把阿昊少爺趕了出去,並囑咐門衛以後不許放他進來,阿昊少爺的行李也被打包,從門口直接扔了出去......」
程琉璃的口中足足塞得下一個雞蛋,過了良久才合上。
「那,知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吵架?」
「他們兄|弟倆關起門來在房中吵架,我們都沒听見。」
程琉璃當然知道,即便听見她也是從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口中套不出什麼來的。
很快地,象征性地吃了點東西,她放下筷子,示意結束用膳。
然後懷里揣著秦子琛送給她的那部手|機,匆匆上樓,進入自己房中。
進入房間,仔細地反鎖好房門,從手|機中調出顧斂兒的號碼,猶豫著。
從號碼歸屬地上看,顧斂兒人應該是在法國,秦子琛得出的消|息,顧斂兒上個月莫名其妙推掉自己的所有通告,以身體不適為借口,堅持要赴法國休養。
然後,所有狗仔隊都失去了她的消|息。
這個號碼據說還是從公安系統內部得到的,並沒有幾個人知曉。
調出號碼,按下撥號鍵,不管能不能從顧斂兒手中得到有用信息,姑且都得一試吧。
鈴音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那邊傳來嫵|媚的女聲,「喂,哪位?」
「顧小姐,我是程琉璃,你還記得我嗎?」
「程琉璃?你是哪家報刊的記者?從哪里弄到我的號碼?我不是已經對外發布公告了麼,我現在法國療養,暫時不會復出,也不接受電話采訪......」
程琉璃啞然失笑,看來,這位大明星那天情緒太過激烈,完全沒有記住她的名字。
「我不是記者,也不是明星狗仔隊,你還記得上次在步行街見到夜斯洛時麼?我就是和他一起逛街的那個女孩......」
短暫的靜默,然而氣壓卻是極低,隔著無形的電話線,仿佛都能感知到顧斂兒的敵意和咬牙切齒,聲音也立馬變得尖利刺耳,不復剛才的甜美,
「程琉璃,你很得意是嗎?」
程琉璃不動聲色,「斂兒,你知道嗎,我也已經被那個男人拋棄了——」
那邊的聲音像是惡咒得逞的女巫,充滿惡毒的笑意,「是嗎?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你的最終下場會和我一樣,或許將遠遠不如我!」
「你的孩子,現在還好嗎?預產期是在幾月......」
話沒說完,顧斂兒氣急敗壞般地嘶吼出聲,「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別假惺惺的充好人!」
程琉璃幽幽嘆了口氣,「我們現在是同病相憐之人,他拿走了我們的青春,拿走了我們的真情,可是還給我們的,卻是那麼無情的拋棄!難道,你對夜斯洛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麼?......」
「恨?」顧斂兒的聲音陰森得像是從地獄的縫隙中傳來,「我恨不得拔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將他挫骨揚灰,扔進地獄,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