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心,夜斯洛按響了喚人鈴,阿馳兩兄弟從門外進來,「洛少,是不是要把人送回去?」
「她怎麼還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吸進迷|藥的人若要清醒,一般是從深昏迷到淺昏迷,然後才會逐漸醒來,眼前程琉璃這個狀況,沒有個三五小時看來還是醒不了的。
「這個......」阿馳局促地搓搓手,「琉璃小姐體重較輕,看來藥物的劑量是給的有些大了,下次我們會調整劑量......」
夜斯洛不滿地冷叱一聲,「廢物!」
當程琉璃從睡夢中懵懵懂懂地睜開眼,發覺天色已經臨近中午。
奇怪,昨晚她被樓上的噪音從睡眠中吵醒,沒想到只清醒了一小會兒就再次昏睡過去。
而且,一夜無夢——
而且,居然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
而且,整個冷玉宅的人竟沒一個人前來叫醒她——
真是咄咄怪事!
她抻抻懶腰坐起身來,卻發覺雖然睡了那麼長時間,可身體又酸又軟,像是跑了八千米,雙腿累得連提都提不起來。
當然,她又怎麼能夠知道,整整一晚的時間,夜斯洛就像嘗到蜜糖的熊瞎子,要了她一次一次又一次......
承受了那麼多,身體不酸不痛才會怪!
旁邊的桌子上仍然放置著那盒膏藥,擰開,散發著淡淡的馨香與藥香。
程琉璃解-開覆貼,準備換藥,卻發現臉部創面的傷口仿佛是剛換過藥的,藥膏還是濕潤的,她知道等上幾個小時藥膏會變干,難道是因為氣候濕潤,藥膏揮發得也比較慢?
她疑疑惑惑地放下盒子,再次回想起昨晚那似夢似幻的一幕。
真的是夜斯洛嗎?
不是他,又會是什麼人?
可是真若是他,又為什麼在白天對她那樣冷若冰霜,極盡踐踏之能事?
再說,夜斯洛那樣倨傲自尊的一個人,他肯放下|身價來為她這個半奴半僕的情|婦親自換藥?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是自己的臆測......
她站起身來,勉強提步,想要走上一樓,卻發現每邁一步,下面都會有黏膩的濕潤滑出......
因為怎麼也想不到夜斯洛會對她做出這樣的「獸行」,她也沒太在意,只以為自己是排卵期臨近,身體的生理反應。
起身剛打開門,門外有一個僕婦端著餐盤迎了上來,「琉璃小姐,午餐時間剛過,這是我們廚房專門為您送來的餐點。」
程琉璃詫異地頓住身形,這個僕婦手中的餐盤大得驚人,上面琳瑯滿目地放置著四菜一湯和一碗晶瑩剔透的白米飯。
杯盤都很小巧袖珍,是恰好一個人的食量,再看菜肴,卻都是程琉璃既往喜歡吃的。
「這是......」她有點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秦媽專門囑咐為您送過來的。」僕婦見她不接,快步入內,將餐盤放在桌子上,然後轉過身來,「下午您想吃什麼列個菜單,我們好早點準備。」
程琉璃有點轉不過彎來,「隨便吧......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