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莫若狐疑地看了一眼幾乎快要將身子緊貼到自己身上的蕭墨玦,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那一瞬間,心底閃過一絲悸動。
一見鐘情?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蕭墨玦此人的確給人致命的誘|惑,有著妖孽般好看的臉顏,有著清華瀲灩的優雅做派,又有著令人不可褻瀆的疏離清貴之感。每靠近一步,都會給人一種難以抗拒想要去探尋的引力。
但是終究,不是她鳳莫若的良人。
對于男女之情,她無法選擇相信!前世被最愛的人背叛得太過慘烈,今生已經喪失了去愛的能力!
「若兒,你到最終會是我的。」蕭墨玦退開一尺,目光灼灼的直視著鳳莫若閃過一絲驚惶的眼瞳。興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每見一次,他都覺得對眼前的女子有一種魂牽夢縈的感覺。
她的邪氣放肆,她的嗜血冷酷,她的重情重義,她的有趣毒舌。她對自己人的放縱,對外人的毫不留情,一點一滴都刻在心上一般。
擦,說這麼肯定的話,也不怕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是自己的,不屬于任何人!
鳳莫若一時惱怒,直接將蕭墨玦推搡著出去,而後給了他一腳,再順便將院子的門利落的關上。
蕭墨玦,是個難纏至極的人!所謂的優雅疏離,不過是一張面具而已,他分明就是個不要臉的妖孽!
鳳莫若在心底將蕭墨玦編排了一番之後,這才轉身回房去看月牙的傷勢。
房中,只見風輕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雪韻與花蕊兩人坐在床邊跟月牙談笑著。
月美人兒啊,完全就是個心性未泯的孩子,讓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怕是生不如死!
而房中還有一個外人,那便是見到雪韻之後,就一直死纏著不走的東岳國左丞相蘇皓影。長著一張紈褲子弟的風流面孔,大冬天的手持一把折扇,還真以為自己是流連花叢的翩翩公子了麼?
「蘇丞相,你死賴在我們一群女子的房中,這是個什麼道理?」
鳳莫若說這話的時候,蘇皓影正一手撫著被一掌劈成重傷的胸口,一手端著一杯清茶遞給雪韻,「雪兒,口渴了吧,喝杯茶。」
雪韻冷冷的看了一眼蘇皓影之後,將衣袂挪開了些,盡量不踫到他。只是在轉頭疏遠蘇皓影的那一剎那,眼神微顫。
蘇皓影則是心中一痛,雪兒,我尋了你這麼多年,為什麼尋到之後,會是這樣的局面?
「蘇丞相,你難道沒有听說過一句話?」雪韻蹙眉,而後起身走到自家小姐身旁,略顯蒼白的臉不動聲色藏在鳳莫若身後,「無事獻殷勤,可是非殲即盜呢!」
向來溫婉的雪韻也說不出什麼極其難听的話,只是這樣疏遠而防備的語氣在蘇皓影听來,卻像是在他心上插了數把尖刀。
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原本的青梅竹馬面臨如今尷尬的情境?雪兒,你不說,我如何能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啊!?
「雪兒,你當真不記得我?」蘇皓影翩翩公子的形象顯得有幾分頹廢與落寞,多半是鳳莫若下手太重造成的。
「蘇丞相請回。」雪韻收斂了心神之後,對蘇皓影的態度是越發的冷漠了。
「當年在莫家,你親口說要嫁給我的。你還說……」
「蘇丞相請回。」蘇皓影每說一句,勾起的是雪韻越發冷酷與不容人置疑的氣場。
「雪兒……」
「蘇丞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著雪韻眸中的決然與冷漠,蘇皓影心底的疼痛難以言喻。他沒有再說話,只是一步一步朝著房門外走去。
被鳳莫若打一掌,雖說傷勢嚴重,但是不會心痛。若是被雪兒親自動手,被最愛的人親手所傷,那才是真正的痛徹心扉。
雪兒,我離開並不代表我放棄。我給你冷靜的時間,下一次再出現在你面前時,我必定糾纏到底,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