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事吧?」護手站的護士走過來關切的問道,畢竟這個女人一身華貴,雖然有些酒漬顯得狼狽。
莫行雅忽然失笑。果然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能傷人。踢了一腳上腳邊高跟鞋,拎起來,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謝謝。」
「那你走好哦。」護士一臉質疑,但是既然人家都說沒事了還干嘛多管閑事。還是去打听打听剛才被辰醫生親自送上去的是誰!!!
「嗯。」莫行雅眼神渙散,根本沒有看見身邊小護士滿眼的心心。
當莫行雅出了電梯,正對的牆壁led燈上亮著大大的「急救」心忽然更加慌亂了起來。
人類往往就是因為未知,而感到恐懼。
更何況是自己心尖上心心念念的人。
四下環視了一周,看見劉斂陽一身狼狽的倚牆而戰。莫行雅顫顫巍巍的朝劉斂陽走過去。
「小嫂子。」劉斂陽抬眼看了看同樣一身狼狽的莫行雅——散亂的發髻,因為剛才的酒漬花掉的妝容,精致的禮服也變得斑駁,白女敕的腳更是直接踩在了地面,而鞋子卻被拎在了手上。雖然狼狽,卻掩不掉的誘huo——如果有女人能為我做到這樣不顧形象——忽然感覺,這個女人會對里面的男人好一輩子的。
劉斂陽愜意的笑了起來。
「還笑的出來!!!」莫行雅怒了。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算是不折不扣的花樣美男。
「老哥這個千年狐狸,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出問題呢。」
「那也不允許你笑出來。」莫行雅很贊同劉斂陽的「千年狐狸」一說。但是依舊緩解不了自己害怕的心。
「呵呵,你是在害怕老哥忽然走了,拿不到錢還是真的擔心老哥?」劉斂陽漫不經心的捋了捋因汗濕而散落下來的碎發。
「……」莫行雅沉默了。頹然的滑到椅子上。
劉斂陽淡淡的鄙視了莫行雅一眼。
「很早以前,我撿過一個男孩,當時,我沒有能力送他去醫院。」莫行雅忽然吶吶的開口。「還好,他後來醒了。如果那個時候我有能力,我一定會送他去醫院。而不是私自的照顧他幾個月。」也不會讓自己被趕出孤兒院,也不會讓自己現在這麼沒有尊嚴的站在他身邊。
劉斂陽沉默了。
「老哥有心髒病。」良久之後,終于開口。只是看莫行雅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麼。赫晉言失蹤了幾個月之後被赫老爺子找到是他知道的秘密。
「……!!!」莫行雅驚訝的轉頭望著劉斂陽。
「連赫老爺子都不知道。是遺傳。」劉斂陽雙手插在口袋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如果老哥真的走了,不如,你跟我怎麼樣?」
「噶?!」莫行雅嗔目結舌,沉聲,「滾!!!」
「開玩笑的。」劉斂陽微微的失落絲毫沒有引起莫行雅的懷疑。
莫行雅不理睬劉斂陽,盯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難道,那一次也是因為心髒疼而昏迷的,才讓我撿到的麼?
「呵呵。」莫行雅無力的扯了扯嘴角。
詭異的沉默。
手術室的燈「 」的一聲滅掉了。
莫行雅的心被緊緊的勒住,懸在那里。上下不得安穩。
辰簡析一邊摘口罩一邊走了出來。
「阿辰,怎麼樣?」劉斂陽看了看一邊緊張到顫栗的女人徑自走了過去。
「沒死。」辰簡析咧嘴一笑。溫潤的看向一邊的莫行雅點點頭。
劉斂陽聞言也松了一口氣。明知辰簡析已經清楚知道還是點點頭。
「小嫂子,不用擔心了!老哥沒死。」
莫行雅聞言就那麼悠然的笑了。好似萬物蕭條的荒涼一朵慢慢綻開的波斯菊。清洌美麗,不嬌不嬈。
那一瞬間笑容,讓劉斂陽一顆放d ng的心就此安定了一輩子。
辰簡析看著身邊劉斂陽的表情反應溫潤的笑了笑,「要不要進去看看赫少,順便推莫少去病房。」
「可以麼?」
「呅。」點點頭。
「謝謝。」莫行雅朝手術室走去。卻見病床已經退出來了。「對了,辰醫生。心髒病會致使雙眼暫時失明麼?」
「會的。」辰簡析忽然很奇怪莫行雅的問話,但是還是溫言回答。
「謝謝,我知道了。」
辰簡析點點頭,莞爾一笑看著莫行雅跟著病床一起走進電梯去了vip病房樓層。
莫行雅看著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就那麼傻傻的笑著。你若安好,我便心安。
劉斂陽別了辰簡析之後回來便看見莫行雅那麼安靜的守在病床前,失落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然後退了出去。
有時候,就是那麼一瞬間的感覺。便是一生一世。
————————————————————弱弱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