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黃宏一行人繼續看著墓碑,希望上面有所解釋。
‘吾名公孫德,字子明,乃九十七代公孫族長,公孫家族乃是魯班後人,因魯班手冊遭倭寇貪婪,所幸宋將軍及時趕到,救下血脈傳承,特在此立碑。’
這個墓碑留下的幾個字只介紹了公孫家族和宋應昌的關系和立碑之事,沒交代別的,真是蛋疼。
黃宏也是恍然大悟,原來是魯班後人,怪不得陷阱機關無數,這本來就是他們最擅長的東西。
還好整個墓穴還有5個碑,最上面那個主墓的墓碑早就看了,是公孫家族為宋應昌立的衣冠冢,沒其他的字,暫時就先放過,先看其他的石碑。
來到另一個石碑前面,相同的使用毛刷一點點清理干淨碑面,這個碑說的是一個故事。
每個家族大了後都會有敗家子和扶不起的阿斗,這是敵人最開心看到的事情,利用這些弱點,不知不覺中可以掌握公孫家的動向。
倭寇就是這樣做的,威逼利誘加上嚴刑拷打,公孫家的幾個敗家子就直接受不了了,一切的東西都吐出來。
聞言神奇的工具和一些實用的道具都是公孫家里秘密工坊造的,早就貪婪不已的倭寇就忍耐不住了,派遣軍隊假扮海盜,光明正大的去攻打公孫家族。
一個國家對一個家族,不用想,公孫家兵敗如山,連最隱秘的魯班手冊最後也被搜走,要不是宋應昌來的快,公孫家族就絕後了,可是這樣的打擊也是巨大無比的,先不說工匠的死亡,最大的損失就是傳承斷了。
後來倭寇出現忍者,其實也是靠這本魯班手冊的功勞,在倭寇崎嶇的心理,魯班手冊所有的秘方和工具都經過一系列的改編,變成殺人的工具,導致忍者的出現,代替了原本倭寇的武士。
連續幾個石碑,說的都是這個曲折的故事,立碑的年代也相差幾十年,看來可能這里是公孫家的祖墳了。
終于,黃宏他們在一個石碑上找到為什麼宋代的士兵會在這,謎題也隨著石碑揭示。
正如猜測的,這里是公孫家的祖墳,每代的家族的族長死去之前都會進來雕刻一個石碑,來記錄這代的家主有什麼突出和貢獻,或者發生重大的事情也會記錄在案。
中間動蕩過一次,那些宋代士兵就是來抄家的,結果被騙進祖墳,用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氣,讓所有的士兵沒有知覺的被毒死,保持了生前的死亡姿態。
宋代以前的石碑也被破壞殆盡,真的是考古史上最大的損失,黃宏這個從容的長者看到此處也是破口大罵,完全不顧及形象。
最後一塊石碑就是訴說了公孫家族被倭寇血洗的血淚史,周圍的棺材都是公孫家族的族長,每個棺材上面刻有數字,代表著這是第幾代的族長,每個族長的前面都會放著石碑,記錄著他生前的事跡,供後人參照。
最後一代族長就是立了衣冠冢的公孫德,為了表示敬意,特別在中間的地方設立,這也是感謝宋應昌救下公孫家最後的一點血脈,得以讓公孫家族延續。
古人對不孝的解釋有三大,無後才是最大的不孝,就算公孫家落敗在公孫德身上,可是沒有絕後他才欣慰的閉上眼楮。
落敗的公孫家族已經再也不算一個家族了,只能是一個小家而已,連進入祖墳的地圖也全部被損毀在那場滅族之戰中,所以公孫後人就再也沒進來過。
看完了所有的石碑,黃宏和三位教授也是心里沉甸甸的,這些文字的表達出的意思是那麼的沉重。
招呼著學生記下所有的資料,然後拍下照片,黃宏就開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那就是開館。
除了中間的衣冠冢里面沒東西外,這里面所有的棺材都有一副公孫家的族長,這是考古史上最大的發現之一,在這些尸體里面可以證明中國是古老的國家。
這里的尸體從唐代一直到明代,中間不成間斷,都是考古史上最重要的愧寶,無與倫比的。
所以開館是重中之重,不能馬虎,黃宏讓所有人退後,自己帶著一個防毒面具,怕開館時候里面的腐氣出來作怪,聞到輕則上吐下瀉幾天,重則需要住院療養,所以大家也很清楚,退開一個安全的距離。
石碑上寫著這是十幾代的族長,因該在宋代中期左右。
沒有意外,開棺後三位教授等里面的腐氣和其他東西全部消散後,才逐漸圍過來,仔細查看起這座棺材里面的尸體。
典型的宋代人,整的人已經差不多都是干尸了,身上快要腐爛的衣服還是可以看出來這是宋代的冕服,幾個瓷器里盛放著黃金白銀,滿滿的裝在一起,不用說,這是陪葬品了。
「看來,我們猜的沒錯,這是宋代的冕服,雖然尸體已經看不出來,可是冕服還是沒有完全腐蝕掉,旁邊的瓷器也能證明,這明顯是宋代的瓷器,唐代的瓷器和宋代是不同的,這些瓷器明顯帶著宋代的特征。」
每一個考古學家對于了解瓷器什麼的都是基本功,連這些都認不出怎麼可能去辨認年代和歷史呢。
黃宏麾下的學生又是一陣筆和本子接觸的聲音,記錄著開棺的過程和開館後黃宏說的話,判斷時代解密歷史,一些拿著相機全方位的拍著棺材里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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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好奇心強烈的林曉一個人東模西看,弄倒了一個士兵後就轉戰其他地方了。
這里的一切對于沒有接觸過的林曉來說都是新鮮的,仗著自己的武力,藝高人膽大獨自探索。
看著一座座棺材旁邊有個雕像,林曉對一邊的石碑毫無興趣,可是對雕像就難說了,大半的時間都在對比著每個雕像的不同之處,看到滑稽的面孔可能還會去模下,有些雕像的鼻子特別大,林曉還拿著手指去戳,玩得不亦樂乎。
就算一旁的黃宏看到了也沒去管他,隨他去了,反正不破壞就行了。
忽然,林曉停下了動作,一動不動的盯著一個位置看,如同雕像般呆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