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護著池懷虛,丁苑身上也挨了兩拳,雖然不是很重,但嬌女敕的她那受過這個委屈,疼痛讓她尖叫連聲.她的尖叫引來了顧客的圍觀,也引來了店里的老板大竇。大竇乍听華楠匯報,不由驚出一聲冷汗,二話也沒說,就站起身來,拖著肥碩的身軀,三步兩步就從辦公室里搶了出來,身後緊跟著報信的華楠。
池懷虛此時萬分的狼鋇,他好不容易從丁苑懷里掙了出來,想看清楚眼前的態勢。大竇看到池懷虛的鼻子里只往外流血,感覺事態有些嚴重。店里的廚師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客人打了,還吵吵嚷嚷地要和客人論理,這還了得。他一皺眉頭,將臉黑了下來,大聲吼道︰「吵什麼吵,不管怎麼樣,都是你們不對,怎麼能打客人呢?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他拿大眼楮瞪著胡老六,見胡老六示意廚師們安靜下來,大竇才連忙轉過身來,掏出隨身帶的紙巾,想上前給池懷虛擦血,卻被丁苑一把推開了。
「你是店里的老板啊,這還了得,你們的員工敢在店里打人,今後誰還敢到你店里來啊,我要報警。」說著,丁苑掏出了手機。
大竇連忙伸出手來攔住了丁苑,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小姐,你好,你不要生氣,我們員工對你們造成了傷害,我們會負責的,請你不要報警好嗎。有什麼事我們協商解決。」
「能協商解決嗎,你看我的朋友都傷成這樣了,他們簡直沒有人姓,連女孩也打,我不能輕饒了他們。」丁苑不依不饒。
「是,是,不能輕饒了他們,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來處理,包您滿意,行不行。」
那打人的廚師站在一邊,听到老板大包大攬,顯然有些氣憤,再次跳了出來︰「老板,您別听他們一面之詞,是他們先欺負人的,雪兒都被他們嚇跑了。您讓她報警,看誰有理。」
听到小廚師這麼說,大竇有些急了,他猛地一拍油光 亮的光頭︰「行了,你就別火上燒油了,回頭我再跟你算賬,不管怎麼說,你們把客人打成這樣,我今後還怎麼做生意。胡老六,你是怎麼帶的班子。」
一直還在看熱鬧的胡老六听到老板吼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二話沒說,沖上前去照著打人的小廚師就是一巴掌︰「叫你 嘴,老板的話你也敢不听,不想混了吧。」
小廚師被他這麼一打,頓時蔫了,一聲不吭地捂著臉蹲到了一個案台後。
到此時,局面才得到了控制,老板見廚師們消停了,才一門心思想要安撫受害人。他不停地在池懷虛和丁苑面前陪著小心,笑意和真誠堆滿了他那肥胖的臉。
經過這一折騰,池懷虛頭腦有些清醒了。小廚師的話提醒了他事情的始末,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雪兒,至于老板的話,池懷虛是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他四下望望,想看到雪兒的臉。但是他的視線在廚房里掃了好幾個來回,也沒有任何發現,這里除了看熱鬧的廚師,哪里還有雪兒的影子。池懷虛失望地低下了頭,忽然覺得鼻子里有什麼東西往外流,讓他感覺上唇上有什麼東西圓圓潤潤地掛著,仿佛隨時都會滴到地上去。池懷虛下意識地伸手模了一下,立刻看到了滿手的血。這時他才知道鼻子被人打破了,正往外流血。他連忙將頭仰了起來,瞬間,就覺得鼻子里被一種黏黏糊糊的液體充滿了,有些還浸到口腔里去了。
看到池懷虛這個樣子,丁苑暫時也顧不上和老板理論,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條手帕遞給池懷虛,「你擦一下。」
見池懷虛接過手帕捂住鼻子,她才回頭對老板說︰「那好,我看你怎麼處理。」
「那我們到辦公室去說,」听到丁苑語氣有些松動,大竇暗松了一口氣,連忙陪著笑,虛扶著池懷虛往外走。
丁苑一邊跟著往外走,一邊沖後面的廚師說︰「看我不饒你們,這事沒完。
走出廚房,丁苑看到大竇扶著池懷虛走進了洗手間,連忙趁這個間隙,拿出電話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池懷虛邊洗邊照鏡子,發覺自己這個樣子顯得很是狼狽,鼻角上唇沾滿鮮血還不說,左邊的臉頰也有點微腫。他將面部的淤血清理干淨後,感覺鼻子里的流血像是止住了。但是他也不敢確定,扶著洗臉池站了兩分鐘,鼻子里又流出了血,他不得不再次仰起了頭。
老板大竇一直在一邊看著池懷虛洗臉,此時看到他的血一直止不住,連忙說道︰「要不我們先去醫院,不管怎麼樣,先把血止住再說。」
池懷虛感覺此刻事情也只能這麼辦了,就再次用手帕捂住鼻子,沒有說話。
听大竇說要帶池懷虛去醫院看醫生,丁苑看著池懷虛有點拿不定主意,因為她剛跟媽媽和羅姨打了電話,她們就在附近,應該馬上就會過來。
看到丁苑猶豫,大竇連忙又補了一句︰「您放心,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定負全責,一切費用由我們出。再說了這位先生這個樣子我們也不好談後面的事情,等看完醫生回來我們再協商。」
看到丁苑還在猶豫,池懷虛盯著她的眼楮點了點頭,示意她按大竇說的辦。丁苑見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起身緊跟著往店門外走去。
等池懷虛他們回到咖啡廳,羅春寒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見池懷虛出現在門口,她就迎了上去︰「怎麼了,傷著哪兒了,要不要緊。」
池懷虛半仰著頭,輕搖了搖,翁聲翁氣地說︰「沒關系的,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血止住就好了。」
「是嗎,」听說池懷虛沒有事,羅春寒將臉轉向了一旁站著的大竇,「你們這老板怎麼當的,怎麼讓員工打人啊,決不能輕饒了凶手。」
「是,是,您請到我們辦公室,協商一下,看這個事情怎麼處理。」
「這怎麼處理啊,明顯是你們員工不對,看把我兒子傷的。」
「對啊,」丁姨在後面也加了一句,「就算是我們有什麼過錯,來你店里消費,人被你打了,也是你們不對,還把我女兒也打了,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個委屈,你今天不跟我們把話說明白了,我看你這店也不用開了。別以為我們好欺負。」
「是,是,」大竇一路陪著小心將幾人讓進店里辦公室,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商定由咖啡店里賠付池懷虛醫藥費等三千元,如果有什麼事隨時願承擔責任。至于打人的員工,就交于大竇嚴加管教了。
整個談判過程中,池懷虎都心不在焉。他還一心牽掛著雪兒,趁著羅春寒和大竇談判的間隙,他借口出去在店堂里轉了幾趟也沒看到雪兒,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家的路上,羅春寒將池懷虛好一陣數落︰「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為了一個從鄉里來的服務員,倒學會跟人打架了,我說給你介紹對像你不答應呢,原來是魂被那鄉下丫頭勾跑了。丁苑有什麼不好,這次要不是丁苑,看你被別人打成什麼樣。我跟你說,今後不能再和那個服務員見面,就算你想也不行,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她就別想進我們家的門,真是個掃把星。」
听到羅春寒這樣說雪兒,池懷虛急了︰「媽,你怎麼說呢,我今生非她不娶,您想抱孫子,就得答應,要不然別想。」
「我都要被你氣死了,」羅春寒看到池懷虛一急,鼻子里又流出血來,連忙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一大早,池懷虛就趕到了寶島咖啡店外,他覺得有一肚子的話想跟雪兒說。他昨晚回去後想了一晚上,總感覺雪兒是誤會他了,才躲著不見他。他要不趕緊向她解釋,恐怕今後再也沒有機會了。可是等他趕到店里一問,不由得大失所望,因為店里所有的服務員都說她辭職了。
「怎麼可能,」池懷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機。他懷疑是老板因為昨天的事將雪兒辭退了,決定等老板來問個清楚。
大竇看到池懷虛一早上跑到店里,很是詫異,沒等池懷虛開口,他就問道︰「怎麼了,鼻子的傷有反復了嗎。」
「沒有,」池懷虛不想解釋,直接問道,「田曉雪呢,你是不是因為我的事將她辭退了。」
這句話問得大竇一楞,他模頭腦袋想了想,「她啊,她昨天晚上說她母親病了,結賬走了。」
「那她家住哪里,有人知道嗎?」池懷虛下意識地問。
「沒有啊,她來的時候連身份證也沒有,我看到她可憐才收留了她,沒想到給我惹出這麼大麻煩。」大竇見池懷虛問的事情和病情沒有關系,也懶得再理睬他,將池懷虛丟在一邊,頭也不回地忙碌去了,顯然他對昨天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耿耿于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