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之白不能男事!?」鳳陽閣內,千樂公主听到試婚侍女阮歆悠的稟報,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噙著衣袖在阮歆悠面前走了一圈又一圈,自言自語道,「陳之白是長安城里有名的紈褲,煙花之地都被他踏平,竟不能男事?這種事說出來可有人信?」千樂公主話鋒一轉怒斥阮歆悠,「你當我三歲孩童?這等事也會信?!」
阮歆悠低著頭站在原處,就像是罪不可赦的犯人。其實她當真無辜,昨夜她被千樂公主派去試婚,陳之白對他百般戲弄最後留下這麼一條信息讓她回遞給公主,阮歆悠立志要將自己拋出這件事之外,只當傳話筒便好。更重要的是陳之白在她體內埋下一事物,那事物進ru之渠道令人不齒,進ru後阮歆悠時不時都會覺得體內燒騰得難受,不知是何毒藥……
陳之白並沒有開口言明那事物到底是否毒藥,以此威脅阮歆悠,正因為他沒有言明,更讓阮歆悠心中忐忑……
再者,陳之白本來就沒真的動她啊!試婚之夜準駙馬調戲了她一番就跑了,要阮歆悠再編個別的版本來,她這位莫名穿越到未知朝代的人也實在編不出什麼新花樣來……
「公主。」
千樂公主本就穿著暴露,半顆胸懸在襦裙之外,每一動作都能引得那兩顆肉球晃蕩不止,而站在千樂公主身後身材高挑雪膚不靈吝的侍女也沒保守到那里去,貼到她耳邊細聲道,「此事也並非不可能……據奴婢所聞,那陳郎的確流連煙花之地,但其真正肌膚相親的妓人其實並未有過。奴婢懷疑陳郎不為男事一事,的確空穴來風。」
「哦?」千樂公主細眉一挑,琢磨這侍女所說的話。
阮歆悠站在那兒後頸冷汗直冒,看樣子這位千樂公主脾氣並不好……金枝玉葉殺人不眨眼這件事阮歆悠被電視電影荼毒太深,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說不好一會兒就會馬上炮灰領盒飯……古時用刑凶殘,皇家子弟最喜用私刑,剁手跺腳、車裂、割肉……每種酷刑在阮歆悠想來都是處于「光是想一想就腿軟」的範疇,如果要死就給個痛快的死法吧!
千樂公主和穿著暴露的侍女在小聲嘀咕,可是整間房就她們三個人在,小聲說話不就是想要把阮歆悠拋出談話麼?為什麼阮歆悠還是能听得一清二楚呢……
結論大概就是——她們根本沒有將阮歆悠放在眼里……
阮歆悠心驚︰這身體的主人看來混得很差,說不定腦子也不太好使,不然為什麼就派她去給大變態陳之白試婚呢?不然為什麼現在站在這里讓她當木頭人呢?
二人絮絮叨叨說了什麼陳之白什麼左僕射什麼李侍郎……最後侍女從千樂公主身邊退去,千樂公主對阮歆悠道︰
「你替我試婚後不應再留在鳳陽閣,從明日起你便到禮部侍郎府宅里當奴婢。」
阮歆悠听聞自己不用被割肉砍手砍腳,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連忙應承︰「是!」
千樂公主慢慢靠近她,捏著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你在我身邊也有許多年了,從來沒有離開過鳳陽閣,現在你要走,我也是舍不得的。在你走之前,我會設酒宴為你送行,閣內壯郎你便隨意挑選吧。」
前幾句听得阮歆悠心里還有些暖意,最後半句嚇得她頭皮都要掀起。
「不不……殿下,我,我不用什麼壯郎,實在消受不起!」阮歆悠趕緊謝過好意。
千樂公主直起腰身,笑盈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