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怎麼不尊重長輩了?我不行禮?不問好?還是我大聲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這些我都沒有吧!」孟初雪清冷面色不改,振振有詞駁回孟發達的話。
他們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柔弱任意讓人欺負的孟初雪嗎?
錯了,她會讓他們都知道,他們欠她的都要還回來。
「就你現在這個模樣就是對長輩的不尊重。」算得上一家之主的孟發達除他父親所有人都對他是恭恭敬敬,還沒人敢當面頂撞他,所以此刻的他面子實在難以掛得住,便一下子就惱羞成怒對孟初雪低吼。
孟初雪唇角勾起斜斜的弧線,像似在諷刺又像似在冷笑。「我不知道連回答長輩的話也算是對長輩不尊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堂妹是不是也不尊重我?從我一進門她一直看著我,連一句問候都沒有,這算不算呢?」
她故意拉孟帶財下水,同時也是告訴孟發達想趁機教她尊重長輩還不如先教自己的女兒。
這人臉皮厚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還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你」孟發達被她氣得血壓上升,胸口悶得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兩眼微微向上泛白。
「我怎麼啦?難道我又說錯什麼話了嗎?」孟初雪故作無辜模樣看著孟發達,心里卻是巴不得孟發達被自己氣死。
旁上的劉氏一邊輕撫模孟發達背,給他順氣,回頭便怒瞪孟初雪,心以為孟初雪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柔弱,張口便用慣罵下人的話對孟初雪怒吼,「小賤人你給我閉嘴,給我滾出去,晚一點我再收拾你。」還端出一副主人模樣對下孟初雪驅趕令。
孟初雪一听,面容一凝,冷眸流轉著刀尖般的銳利霍地直視劉氏,那眼神恍若像是要把劉氏活生生削了,嬌軀渾然而成的冷冽氣息蔓延整個堂中。
余女乃媽她們注意到她衣袖下的雙手緊箍,似乎心中正壓抑著臨近要爆發的怒氣。
「你再說一遍?」低低的嗓音冰冷十足,直給人有沉重的壓迫感。
她被接回家,因為姐姐在搞鬼很多人都懷疑她是否父母親生,很多人都在背後被罵她是小賤人,這三個字一直伴隨她長大,現在又是同樣的身份,還被別人罵自己是小賤人。
以前受壓迫的畫面隨之浮現她腦中,不由唇瓣緊抿。
寒冷嗓音直把他們硬生生冷醒,頓時氣氛下降到零下幾度。
孟發達常做小生意自然會看人臉色,轉瞬間他便笑笑,「你二嬸她是和你開玩笑,你不要當真。」說著還不忘了瞪劉氏一眼。
劉氏便隨著笑道,「是是是,我這是和你說笑,你不要當真才好。」
「是呀,我娘就是這個性格,堂妹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計較,當真就不好了。」孟旺財在一旁幫腔。
「我覺得娘說得沒錯,她本來就是小賤人,從小就被遺棄在鄉下。」孟帶財輕蔑斜睨孟初雪,不顧孟發達怒瞪的眼神,堅持把話說完。
初見沒有以前蠟黃皮膚變漂亮,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嫉妒不平衡。
「不當真。」孟發達又賠笑。
「不當真?那原來你們剛剛說的話都是在放屁嗎?」孟初雪輕挑了柳眉,冷嘲熱諷道。
到今時今日她才知道聖人為什麼會有發飆的時候,原來都是被這些不要臉的人給逼的。
「初雪你這怎麼說話的。」
見孟發達又端出一副要教訓人的模樣,孟初雪冷冷淺笑,看來還是沒被氣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