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你未免太激動了?我又沒說不給,竟然你說叔公受傷,做孫佷女當然應該先去看望他,剛好現在我空閑便隨你們一塊回去。」孟初雪勾勒出淡淡的微笑,神色淡雅注視他們。
劉氏未有被孟初雪這番話而啞語,反而她嘴角笑得有些得意,但她又非常壓抑這一股得意,所以面容乍看微微僵硬。「好,隨便把你的地精帶上。」
「叔叔你們很趕時間嗎?」孟初雪漫不經心地問,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
劉氏與孟發達兩父子對看了一眼,三人同時說不是。
「那便請叔叔等我一會,我回房收拾一下。」
孟初雪雖不想給他們福禮,但為了不烙下話柄她還是朝他們行了告辭之禮。
回到閨房,她命靈芝尋高遠來,她在高遠耳邊細細道了幾句話。
高遠恭敬點頭便出去。
孟初雪眼眸深沉,似乎在思索,她從床頭小櫃子最下方拿出一支地精,看著地精,冷笑。
眼看一刻鐘過去,高遠回來,俯身在她耳邊道話。
只見孟初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呆會你隨我一塊去孟家。」
「是。」
瞥見孟初雪步出中堂,原本著急的孟發達三人霎時換上了輕松一笑。
「帶上地精了沒?」劉氏急切問。
「帶上了。」孟初雪將地精給看他們。「我們可以走了。」
出門口,遇到薛沐晨,他硬是跟孟初雪去孟家。
到孟家,孟發達將他們請到了自己爹房間。
大夫不是上一次在孟初雪家給劉氏把脈的那個,他見孟發達他們,雙手抱拳朝他們行禮。
「我爹傷得重嗎?有沒有好一些?」孟發達當著孟初雪他們面問大夫。
「老太爺身子骨弱,傷及筋骨,必須要地精養才會好得快。」大夫面上嚴肅顯得他十分專業。
「初雪你也听到了,你叔公必須要地精來養精氣。」孟發達轉頭便對孟初雪道。
其實他用意就是告訴孟初雪,我沒騙你。
「叔公怎會受得傷?」孟初雪步步靠近床沿。
她看到發絲白白的叔公一臉疼痛難受樣躺在床上,神色含著病氣,手腳都有白紗布包裹,那上面還有鮮紅的血跡,似乎傷得不輕。
「前兩日老爺子身邊無帶一人便上山去了,結果不知怎麼了摔下山,若不是旁人路過恐怕老爺子他」劉氏哭聲在孟初雪耳邊響起,哭聲十分激動,好像老爺子快要死了似的。
旁邊,孟旺財放聲大哭起來,「堂妹,堂哥知道以前都是堂哥不好,你要打要罵隨你,但是現在爺爺他真的需要你的地精救命呀,你把它拿出來好不好?以後我做牛做馬都報答你的。」
孟初雪幾不可見地蹙著眉頭。
一家子都變精了,故意當著大夫的面問她拿地精,她要是不給,大夫一出孟家各種流言蜚語就會出現,都是對自己不利,他們這舉動根本就是變相對她的威脅和陷于她不孝。
這每一條都可害她名譽掃地,招人指罵,他們這舉動直接是把人逼上絕路,真是夠狠毒。
她暗自在心里冷哼一聲。
靈芝和高遠在邊上暗自怒罵孟旺財,還說什麼做牛做馬報答姑娘,我呸!
薛沐晨嘴角勾著弧線,似乎在嘲弄孟旺財,又似乎在看戲,眼眸視線一直落在孟初雪身上。